李秀宁心想:答应这贼子的条件也无妨。李信已是不治之伤,我不但可以借此脱身,更可以此来笼络人心。
想想堂堂李家的嫡长女为了一个家奴不惜以身伺狼,往后李家仆从必誓死追随;天下有识之士还不纷纷投效。
心念及此,李秀宁摆出一脸慷慨就义的样子,朝韩光点了点:“好,我答应你。”
果然,躺在地上的李信大哭着道:“三小姐,让我死吧!三小姐千金之体,莫要为了我一个家奴而委身淫贼。”
李秀宁一脸的悲苦,不甘中又透露出一股坚毅:“你对唐国公府忠心耿耿任劳任怨,今日更是因为护卫我而身受重伤。眼看你有救治的希望,我怎能因我自身的清白和余生的幸福而置你于不顾呢。”
“三小姐........”
李信与一众护卫嚎啕大哭,李秀宁也泫然欲泣。
“哭,继续装模作样的哭,看能不能将李信的伤哭好。”韩光在一旁冷笑。
见李秀宁、李信以及一帮护卫对自己怒目而视,韩光云淡风轻一笑,施施然的走上前为李信检查伤势。
还好,肠子没有破。
“急救包。”韩光头也不回的吩咐。
韩烈从身上解下一个包裹,放在韩光身旁打开。
作为山贼这个高危行业,急救包是居家旅行打家劫舍的必备物品。韩光穿越过来这小半年,已经弄出来了纱布、酒精、缝合针、羊肠线等外伤急救物品。
韩光小心的将肠子塞回李信肚子,接着喊道:“酒精、缝合针、羊肠线。”
李信伤口太深,不住往外冒血。得先缝合止血。
韩烈急忙将这三样东西递了过去。
韩光一边用酒精给手和缝合针羊肠线线消毒,一边吩咐:“按住伤患。”
四个山贼上前按住李信四肢,并往他嘴里塞了根木棍,以防等下他咬到自己的舌头。
李信见四肢被按,嘴里含糊不清的骂道:“你们干什么,老子岂是怕疼之人!等下老子要是叫一声,老子就是狗......”
话没说完,就发出“嗷~”的一声惨叫。
韩光将酒精喷洒在李信的伤口上,疼得李信满面通红,眼珠子瞪得老大,身子不住的往上挺。
韩光穿好羊肠线,抖着手用缝合针一层层的缝合李信伤口上的皮肉。疼得李信惨叫连连,不断挣扎。
没办法,韩光就这半吊子的水平,缝合伤口的技术还是前世刷短视频学的。技术生疏又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只能委屈李信当一回狗了。
李秀宁见韩光用缝衣服的方法缝李信伤口,又见李信不住挣扎惨叫连连。怒道:“淫贼,李信虽是一介家奴,但也不许你如此凌辱虐待。你要是看他不顺眼大可一刀杀了,哪能用缝补衣衫的方式作践于他。”
韩光擦着额头上的汗大骂:“别狗叫影响我操作;老三,将她嘴给我堵上。”
在李秀宁惊怒的目光中,韩光将李信伤口处的皮肉一层层缝完,缝完之后在预留下的一个小口上插了根芦苇管子用以排出积液,最后再用纱布包扎。
李信本就失血过多,刚才又挣扎了一阵,此时已经虚脱得昏迷了过去。
韩光走过来,拿掉塞在李秀宁嘴里的破布。说道:“暂时救下来了,以后只需好好休养,防止伤口化脓就可恢复如初。”
李秀宁看李信虽然昏迷但呼吸平稳,忍不住喃喃自语:“用缝补衣衫的方法缝人;难道他真的是神医?!”
韩光见李秀宁走神,偷偷上前,一把将李秀宁抱在怀中,
纵声大笑:“夫人,随为夫回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