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放心下一沉,明目张胆的给他下药,刘战英连个解释都没有,她对她所做所为理所当然的感到自然。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为了避免再度受到伤害,他只得暂时寻求左千寻等人的支持。
接下去的路程,秦天放有意无意的向左千寻等人靠拢,时不时也和庞商他们嘻笑几句。许是出于同情原来的冷嘲热讽没有了,庞商的手下在探路行走时,发现秦天放走累了,竟然主动要求停下休息。
刘战英却对这一切变化视而不见,依然高冷的模样,甚至与从云和风之间的交流也很少。
近了山峰,陈智彬低头看着图纸,确信路线没错后,纳闷道:“路线没错啊。”
可是面前崇岭险峻,林木阴森荆棘密布,根本无路通行。他疑惑的问刘战英道:“大小姐,不是从入世玩拿出来的资料吗怎么会了偏地头”
“给你开个风景区来倒腾吗”刘战英冷冷道。
左千寻扯了扯陈智彬的衣袖,暗示他不要和刘战英起争执,陈智彬也知道刘战英的脾气,叹了一口气,让庞商带着手下去前面探路。庞商亲力亲为,拿着砍刀走在最前边,披荆斩棘带着两个手艰难地向前移动。
秦天放找一个地方坐下,用手掌扇着凉风,从云也坐了过来,秦天放有些紧张,自从云出现对他的态度一直是抵触的。两人没有聊天干巴巴的坐着。秦天放只好转过眼神,紧盯着庞商等人的动作。
风依旧孤立绰群的独立静处,山风漫卷,不断地舞动着他的头发和衣袊,愈发像从动画片里走下来的人物。
庞商终于停止了手中动作,他弯着腰不停的喘气,身后已经开辟出一条人工山道。突然,从云眉眼微动,低声对秦天放道:“走,过去看看。”
从云居然主动和他说话秦天放受宠若惊,小心的跟行在他身后,齐腰高的矮树茅草被连根斩断,堆伏在山道两边,路上突兀不平的小石头掺杂着没有除断的杂草根茎,咯应得人的脚板发疼,秦天放走得费劲就索性停下脚步。从云前行几步也停了下来,他蹲在地上用手拨开身边的草丛,烔烔大眼闪烁着星光。
秦天放有些好奇凑近他蹲下,前面不远处的乱草堆中,隐隐露出几块形状怪异的石头。从云倏然用手解开裤脚上的暗扣,秦天放微怔下意识低头看去,不由大吃一惊,从云的脚踝上缠着黑色的护踝带,上面别着一把匕首。
只见他飞快的抽出匕首迎空舞动,四空立刻寒光四起,随着草根刷刷落地,灰褐色的石头很快露出真容,虽然石头上仍然布满青苔,却能看出不是山石,而是人工凿制的石像,它们断裂成几块或半立或倒伏形状各异。
从云收回匕首屈指在乱石上轻弹,秦天放心憷,虽然拼命睁大了眼睛,还是没法看清楚匕首的真实面貌,但凭其光在白日仍然寒雪逼人,不难断定不是现代产品,难道是传说中古代神兵什么鱼肠断剑之类的兵器之王秦天放好不郁闷,这帮士族真是豪爽,古董也舍得拿出来祸祸。莫说自已有一件就是有上半件,也要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裹着,再看从云用完了也不擦一下,就这么随随便便别回脚踝上,秦天放看得直觉得牙疼。
从云并不知道秦天放的眼红,细心的做着他的工作,他戴上手套开始清理乱石堆,不多时,断裂的石像上面的青苔被清理干净,雕刻的痕迹清晰可见,好像是一群动物。
“是石像生,”从云取下手套道。
“石像生”
“翁仲。”
“那是什么东西”
从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秦天放脸一红,低声道:“我真的不知道。”
在从云面前他莫明的感到自卑,且不敢不懂装懂。
“石像生是置于墓前和神道两旁的石人,石兽,又称翁仲,始于秦汉,为历代帝王,重臣沿用,其作用有二:一证墓主身份,等级。二为驱邪,镇墓。”从云并没有取笑他,认真的解释道。
“谢谢。”秦天放见他如此耐心的教授自已,内心感激不已。
从云没有说话,微微一笑,眉眼弯弯霎是好看。秦天放突然有一种感觉,他和刘战英肯定有点什么。不由讪讪然道:“嗯,这一定是座大墓吧”
“天放,”从云突然叫出他的名字,秦天放一愣,慌张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