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天,小十和大奎凑在一起滴滴咕咕,半两钱也别有用心的开几句玩笑,秦天放被搞得发毛,又不知道如何回怼。终于,刘战英的回归救了他一把,她风尘扑扑一俟进门张口就布置任务:“轻装,河西李庄。”说完旋风般的旋上楼去。
秦天放脸一黑,下意识望向半两钱,半两钱摇摇头叹气道:“大小姐一惯雷历风行,不必理解,跟着就是。”
秦天放点了点头,半两钱的话还是中肯的,虽然刘大小姐做事看似随性,但行事严谨计划周密有的放矢,也不去纠结,折回自已屋里准备着,上面要求轻装只带换洗衣裳洗漱用品就好。他背着背包下楼时队伍已排好,大家的背包轻飘飘的,看样子也没做长期野外营生的打算。刘战英急匆匆下楼,背包沉重身形打跌,合作已久不需要她开口吩咐,队员们自觉的跟行在她身后,出门,上车,按老位置坐好。
大奎打开车载导行,一如既往炫耀他的漂移,习惯以后没人再干涉他的自由,抽烟的抽烟聊天的聊天看动画片的看动画片,各做各的。这一路行程漫长且总是行经荒野之地,山岭崎岖道路不平,走过最好的路就是县级公路。秦天放讨厌这种不停坐车的日子,山树风景一成不变的村庄,他烦燥的抽着香烟,一根接着一根。半两钱忍不住提醒他道:“天放,少抽点。”
“不抽耐不住困,”秦天放道。
“要不,你听点音乐吧,”半两钱转向大奎喊道:“大奎,放点催眠曲啥的。”
“好嘞,”大奎满世界调频,一阵刺耳的噪杂过后,停留在一个频道上,舒缓的乐曲慢起,在车内飘荡开来。
“这是啥曲啊,听起还可以啊。”半两钱问道。
“不知道,外国老头的,”大奎道。
“你不知道它叫啥名字,又怎么知道是外国老头的”
“这种拉外国二胡的都是老头儿,和咱们一样。”
“外国二胡”秦天放崩溃:“小提琴好吗”
“哥,你知道哈,那是啥人拉的曲啊”
“。。。”秦天放被卡住了,他那里知道那些名曲大师最多知道个贝多芬,可这老小子是弹钢琴的,他不能为了忽悠别人硬往他身上套吧。
冷不丁,刘战英淡淡的说了一句:“舒伯特,小夜曲。”
秦天放吓了一跳扭头看她,刘战英却神色平静斜靠门边喝水,秦天放怀疑这女人的属性,都走了一天一夜的路了脸上并无倦容,她好像只为野外生存。土路上闪过一条人影,刘战英低声道:“停车。”
大奎及时刹车,车身滑出两三米远终于停稳,秦天放凭窗看去,一个四旬男子满脸风尘的追上了汽车,刘战英打开车门下车,秦天放也跟下。那男子见到两人下车,放慢了脚步,他狡诈的停在刘战英五米线外,秦天放戒备的打量他一眼,他个头不高,日久农作晒得黝黑皮肤显示出他的身份。
“是你吗”刘战英冷冰冰的问。
“我的钱”男子并没回答,口气也很阴冷。
刘战英反手拉开背包侧袋,揪出一只牛皮信封扔给男人,男人张手接
住,迫不及待的撕开封口,看到大红的一叠钞票,才猥琐的笑道:“是,大小姐”
刘战英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上车,他会意的收好信封后坐到了后座位上。
“你确定他在?”刘战英问道。
“我只带你们去。”男人眨了眨眼睛,打了个马虎眼。
刘战英不再说话,车内静寂且诡异,秦天放心沉沉的感觉不好,身旁这个中年男人,一脸狡猾油滑,让人喜欢不起来,男人也没有说话,带着笑意不停的向车窗外张望着。车子终于停在了一户农庄前,男子扶着前车座椅道:“到了。”
刘战英做了个全体下车的手势,小分队成员依次下了车,聚在树荫下打牌的七八条汉子转过头来直盯着他们,也不说话。
“老黑不在?”刘战英直接了当的问道。
“不在,”一个汉子甩下一对牌道:“对k。”
“老黑在不在”刘战英放大了声音。
那汉子粗鲁的问道:“你谁呀?”
“我找老黑。”
大汉站起身道:“找黑哥啥事?hab啊”他的同伴颜色的笑了起来,纷纷放下手中的牌道:“这妞还行,就年纪大了点,不过黑哥喜欢嫩口的,你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