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出来的那只鬼婴大约完成了羁绊众人的使命,见到众兄弟破罐而出,无力的松开了口掉落地上。秦天放是趁你病要你命,毫不手软抡着铲背把它往泥地里狠擂,鬼婴凄惨的啼哭身子很快被拍进了土里,露出地面的半只脑袋无力垂下,血红的眼珠子被打得破碎支离,溅满瘦子的半截裤腿。
伙伴的惨死把众鬼婴激怒,哭声变成了咆哮,齐齐飘浮在空中,细小的四肢不停的颤动,以两前三后的队列发出刺耳的啸声向前直扑,霎时,墓室中惨白惨青两股旋风交织着卷向众人。
秦天放骇得手中工兵铲几乎落地:“我擦,这玩意有智慧会团战”
“大奎带瘦子,小十带花石少,我断后。”刘战英脸色苍白急促道。
大奎身高体壮只适合野外作战,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也施展不开,只得背起瘦子向外狂奔,小十卯足气力强行拖走花石少,秦天放与刘战英并排站立,紧张地盯住面前那五只鬼婴,手心汗水津津。
鬼婴们似乎开了明智,车轮战术轮翻进攻,一个被拍翻一个接着扑,衔接到位毫无缝隙,不一会秦天放累得眼晴发黑,手臂疼得差点举不起来,他大喊道:“这样下去会被包围的。”
刘战英脸色严峻,他们背后的随道是唯一出路,若是被围上了基本凉凉,她低声道:“掩护我,”然后急步后退。
秦天放一脸苦像,犹如游戏玩操大爆手速,可鬼婴太狡猾,刚拍飞一只又来一只,招架得十分吃力。
“哇哇,”耳边刚响起啼哭声,秦天放的右脸颊便火辣辣的疼,我擦破相了呀,秦天放想死的心都有。
呯呯,两声玻璃碎裂声起,墓室里浓烟四起,卷着黄色的火苗翻腾不止,鬼婴们被浓烟包裹,惊慌失措居然叫道:秦天放被熏得直流眼泪,幸好早早戴上了口罩口鼻才免遭烟袭。刘战英把他一拽,两人冲进隧道拼命向前奔跑,身后的烟雾追了出来,夹带鬼婴可怜无助的哭声不断的刺激着人的神经,有几次秦天放都想停下脚步回头看,生生被刘战英制止住了。
很快逃到了洞口底下,麻绳早已垂下,两人手慌脚乱的攥住拼命向上攀爬,上面的人也给力三两下把二人拉上了地面,秦天放全身虚脱趴在洞口边上大口的喘着粗气。鬼婴已冲出烟雾在洞口下不停跳跃,渗人的哭声响彻夜空,秦天放看得头皮发麻:“盖土,快盖土。”
数把铲下,泥土扬灰如洪水被推入洞中,很快把洞口淹埋,众人丢了工兵铲倒在地上,横七竖八的好不难看。
“那俩犊子,老子逮到一定扒皮,”花石少掸了掸头发上的尘土骂道。
“这倒底是什么鬼东西”秦天放惊魂未悑的问道。
花石少闷了几口烟道:“鬼婴,传说是用死胎制成的。”
“我两叔说,是挖开妈妈的肚子刨出小宝宝做成的。”小十插嘴道。
“这么残忍”秦天放眩晕想吐。
“嗯,据说还是母亲活生生的看着自已的肚子被人破开,取出婴儿让死胎的怨气增大,这样容易成鬼也比较凶残,”花石少解释道。
“不是比较凶残是很凶残好吧,”若不是刘战英引燃自制的土烟雾弹,暂时吓退了鬼婴,他秦天放早就丧命于此,没来由的生出一股怨气:“刚才是谁说没鬼的老子差点死在里面了。”
花石少的两个手下面面相觑,讪然无语,只得低头小心替瘦子处理伤口,瘦子虽然逃得一命却被咬得太深,痛得不停地哼叽。
“你嚎个,老子还破相了呢,”秦天放烦躁道,说完用手按住脸,那道擦痕不知深浅疼痛仍在。
花石少惊掉了下巴:“真的假的没事儿,我马上联系韩国医生。”
“滚,”秦天放怒怼花石少道。
“撒退。”刘战英面无表情,发号施令后率先起身,一伙人跟在她身后默默前行,瘦子趴在小十的背上不敢吭声。接近天亮,他们终于绕到了公路边的树林里,大伙席地坐下歇息喝水,花石少联系了把风的手下,才知道警察在主干道上设了路卡,手下害怕提前逃跑,目前在凤头村等候老大。刘战英叫大奎打开他那巨型大背包,从里面拿出几套衣服,花石少拎过衣服细看是那种橙色路政工服,背后还印着大河路政四个字,他笑呵呵道:“大小姐想得真仔细。”
几个人用瓶装矿泉水洗干净头发脸面,换上了路政工服大摇大摆走上公路,在路边拦停了一辆客运大巴。一路无堵到了凤头村。
一伙人找了家农家乐住下,吃过饭后迫不及待的聚到花石少的房间里分脏。花石少先打那两土贼的背包,零零碎碎有两三根雷管,他摇了摇头弃了背包,然后揪过半两钱的背包打开,十几件首饰在灯光的照映下熠熠生辉,虽然有些年头依然芳华,众人急忙围观啧啧有声。
花石少略略清点一下,两只蝶形头面,五只头簪,四只介指,两只镯子,他拿起头簪对着灯看,黄色的头簪式样简单,顶上那红色宝石暗幽透亮,映着黄色的簪体如渡层暗血。
“能达到鸽血红的级别,”花石少转动头簪道。
秦天放想起了他的红镯子,好象和这颗宝石颜色相近,便试探的问道:“这插头发的值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