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放用尽全力双手向上一抬,棺盖被他撬动,发出尖耳的咔吱声。
“你向前推,我向后拉。”半两钱说完,丹田一沉站稳马步,鼓足劲拉扯棺盖板向后倒退,秦天放则在另一头卯足劲向前推移棺盖板。那股无法形容的酸臭味,嗤的一声如漏气的气球窜出棺木,熏得秦天放差点晕倒。
棺盖推移过半半两钱叫停,秦天放收回双手不停的喘着粗气。半两钱举起手电照进棺中,数道华丽的光色自棺中泛滥。秦天放不由一呆,刘战英也忍不住转过头来。
“好多首饰啊,”半两钱呵呵一笑,道。
刘战英似乎对此兴趣不大,转回头继续拍她的壁画。秦天放好奇心起,他低头向棺内看去,手电光到之处,华光溢彩,摆在尸体表面的十来件珠宝耀目炫灿,纵然在地里埋了几百年依旧如新。
可能是习惯了那种酸臭味,也可能是味道散掉不少,秦天放已无初时的不适感,看着半两钱背包中拿出真空包装袋,一件件的从棺中拿出珠宝,小心的放入真空袋中,他眼中发光,偷偷吞了吞口水。半两钱很快把珠宝装好,棺材开始变暗,借着幽暗的电筒光,秦天放看到棺内有一具长形的包裹,青色缎面绣着暗纹,如夜中波浪泛着漪涟。
半两钱拿出手套戴上,伸手慢慢的在包裹上摸索。秦天放胃中发酸,差点没吐出来,半两钱真是恶趣味,居然有辱。shi。癖。半两钱没摸到什么东西,有些失望,他蹲下身去打包那些珠宝。
秦天放正想离开,突然眼睛被刺了一下,他怔怔的低下头去,被半两钱弄散的包裹里伸手出一支黑色手骨架,骨掌上卡着一抹暗幽的红色,秦天放鬼使神差,竟然伸手出去,抓住了那抹红色用力往外一拽,他好像摸到了一只环形圈,他淌着一脸的汗,偷窥刘战英和半两钱,刘战英已经拍好照片,正在收拾相机,半两钱则认真的整理背包,并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秦天放暗自松了一口气,心虚的把那只环形物偷偷塞进了冲锋衣的口袋里,然后急匆匆拉上拉链。
刘战英作了个手势,三人依次离开墓室回到洞口下,刘战英摇了摇垂下洞口的绳子,上面的接应很快把她拽了上去。秦天放跟在第二位,脑袋刚刚探出洞口,清新的野外空气扑鼻面来,从心到肺被陶冶一遍,虽然四周依然寐静诡异,却让人轻松愉悦。
花石少见他们出来后便整理好队伍,一行人快速向谷外撤去,有了来路的经验,队伍走得很顺利,启明微星的时候他们来到车傍。三三两两上了车,两辆车沿着山型开下山道。车内没人说话,秦天放有些奇怪,这两队人马明摆着不是一个组合,为什么花石少不出声询问战果,难道他不怕分脏不匀吗花石少一副完全信任刘战英状,或许也是困了,低头晕晕欲睡,刘战英也在撑额假寐,半两钱干脆仰头靠在椅背上,淌着哈喇很快进入梦乡。
秦天放全身发臭,感觉象从粪坑里刚爬出来一样,怎么也睡不着,开车的瘦子一语不发,阴沉着脸从车视镜里盯着他看,秦天放很不爽,偏过头去看车外,后半程路时,他迷迷糊糊半睡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