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呢,”大汉见他还算爽快,不再隐瞒:“我们不去,就花石少瘦子他们几个去。”
“哦,”秦天放正想问话,瞥见花石少,刘战英他们几个过来,便住了口。
“我们走,”刘战英简单的说了一句,秦天放也不细问,跟着他们行动。刘战英让小十和大奎下车,花石少带着一个黑瘦子上车,花石少也不说话坐到副驾上,瘦子则直接坐到了驾驶位上。
村口缓缓开出两辆越野,树下那些人都站起身来,分两批进到车里,小十和大奎坐进了第一辆车子,两部车把刘战英的座驾夹在中间,依次开出村落向前疾行。秦天放心里沉到了谷底,这回真是上了贼船了。
三部车子出了乡镇公路拐上了高速,但在第一个出口时,最后那辆车离开队伍不知驶向何方,身影渐渐消失。秦天放有些纳闷,转望半两钱,半两钱道:“用不了这么多人手。”
秦天放呵呵两声,转望车外,瘦子开车虽然没大奎速度却很稳当,车窗外暗夜黑得不见五指,秦天放也不知到了何处。两小时后,汽车终于驶离了高速公路,在崎岖山道艰难前行。山影渐显,在错暗的月光下分外狰狞,秦天放心道:“这伙贼忒也胆大,真的到了大山里。”
“前面车子进不去了,下车。”瘦子狠踩刹车道。
车子很快停下,花石少第一个下车,他抹了一把头发,背起背包道:“有没有夜跑的冲动”
“你个疯子,”秦天放暗自腹诽,这大半夜的不好好呆在家里睡觉,跑这块来夜跑,秦天放开始鄙视他的恶趣味。他无奈背着沉重的背包下车跟着队伍走,许是平时缺少锻炼,不多时,已是汗水淋漓气喘嘘嘘。
“呵呵,你欠练啊,”花石少冲着他调笑一句,秦天放白了他一眼,并没有搭腔,这只怪异的小分队只顾低头走路,基本没人说话,脚下只有沙沙的脚步声,伴着走在最前面幽暗的电筒弱光,四周压抑逼人。秦天放不喜欢黑夜,他有一种想逃离的冲动。
“天放,你渴了”半两钱回头望了他一眼,低声问道。
秦天放吐了一口热气:“两叔,能不能休息一会”
“这路还走不到十里,队里就你一个磨人。”瘦子回头怼了他一句。秦天放一愣,这个瘦子好像从一开始就对他没有好感,一路上无论说话做事总是带着刺。秦天放索性不接话低头走路。山道漫长,一行人足足走了二十公里,终于在一处山谷前停下,借着电筒微光,山谷呈喇叭状沿深数里。半两钱用袖子擦着头上的汗水道:“应该就在这里。”
“两叔,你把得准不”花石少问道。
半两钱喘了一口气,信心满满道:“错不了。”
花石少见说打了一个手势,走在最前头的手下带头进入山谷,一阵阴寒从黑暗中漫沿过来,秦天放不由地打了个冷战。在这悄无人烟之地,花石少等已无顾忌,五六只电筒一起打开,谷中草木森然,打先锋的几个从背包里拿出砍刀,奋力斩断杂草树根为大伙开路,队伍依次排列缓缓行进。
来到一片开阔地带,这里草木稀少,有几个隆起的小土坡,半两钱吸了吸鼻子,从空气中嗅到了土惺味,他笑呵呵道:“就在这里了。”
队伍停下分散站好,半两钱往前急走几步又放慢了脚步,口中不断的喃喃自语,秦天放仔细的观察他,半两钱看似走得杂乱无章,却很有方向感,前后左右的脚数很有规律。数分钟后,半两钱停下脚步,脚下一点道:“此处开挖。”
“馁了,五子,你们几个干活。”花石少吩咐手下。
瘦子点了点头,卸下背包,从里面掏出工具蹲地上开始装配,秦天放有些好奇,走近半两钱问道:“两叔,你怎么知道这里有墓地”
到处乱草丛生光线暗黑,半两钱凭什么断定那几个不起眼的小草包就是古墓半两钱有些得意,清了清嗓子,故作高深道:“这断金定位之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