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才得知,原来他们是宋府的几位护院,姓宋的那个小畜生早已娶了好几房小妾,而且稍有不顺就喜欢殴打小妾泄愤,他的小妾都已经被他打死了好几个,不过被他父亲给压下来了。
见他们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我就开始怀疑起来,甚至去买了几条情报,结果那小畜生果真如他们说的一般不是人。
我自知我周家没有叔父在只不过是帝都中的一只蝼蚁,我女儿嫁给那畜生也不过是个小妾,我哪还能看着自己的女儿跳火坑,就把买来的情报给女儿看了,女儿看了之后伤心欲绝,就与他断绝了来往。
那畜生后面还多次来骚扰我女儿,我一次实在忍不住,直接就将他的那些破事给抖了出来。
那次之后他恼羞成怒,撂下几句狠话就离开了,我担心他事后报复,立马就通过我叔父留下的手段联系了他,可叔父却说他如今正在碧波城前线,让我带着女儿先行离开。
这两天我正打算变卖了酒楼就离开帝都,再也不回来了。结果他今天就找上门了,说是既然我不想做生意了,那就把酒楼卖给他就好。
再然后的事小道长你也就看到了,后来审讯之时我才知道,那毒是酒楼买菜的伙计下的,可是那伙计早已被他们灭口了,小老儿如今已是有冤无处雪了。
我虽万分感激小道长能为我说话,可我还是劝小道长你莫要再管了,这宋家的家主,也就是那小畜生的父亲他乃是禁军中的中郎将,而且据说马上就要晋升副都统。
我估计我已经没希望活着出去了,道长还是先保住自己吧,若是道长出去之后能帮小老儿带走妻女,那小老儿感激不尽。”说完,他直接跪下来对着陈清鹤三跪九叩。
陈清鹤听完之后愤怒的一砸地板,有权有势者为非作歹逍遥法外,无权无势者血泪横流,这是任何时代都亘古不变的真理。
这时,他直接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一枚传音玉简,那是浮光城主留给他的,本来他不想因为一点小事就麻烦远在浮光城的皇甫空玄,想着自己想办法联系到皇室中人再将自己以道宗身份引荐皇帝就好。
因为他知道,什么债都好还,可人情债一旦欠下那就是因果牵连,难以还完。所以他一直以来都极力避免欠下别人的人情债,所以他哪怕需要帮助也没有拿出张煜留下的剑宗令,也没有麻烦皇甫空玄。
可现在的他真的怒了,他一个人的力量或许没办法改变整个世界,但他所立之处,他誓要以剑洗青天。周老板的自述让他不禁又想到了前世。
他还记得,自己上一世就是因为父亲被一纨绔子弟酒后赛马时夺走了性命,而自己的爷爷奶奶得知消息后,急火攻心,纷纷不治身亡,母亲四处申冤,结果那纨绔子弟的家人却用钱把这件事压了下来,而后施舍一般扔给他母亲十两银子。
最后,母亲将自己交给了游历时路过家乡的老道士,说是请老道士收徒,老道士本不愿意,奈何母亲丢下他就走,所以老道士只得暂时带着他去寻找母亲。
可是当他再见到自己母亲的时候,是在衙门里,不,那已不是他的母亲,而是一堆分辨不出人形的焦炭。衙门里的官差告诉他,母亲在那纨绔家门口当街自焚而亡。
事后,在老道士的帮助下,他安葬了母亲。他也被老道士带回了山上,从此隐居修道,不问世事。至于那纨绔子弟,他再也没有得知过他的消息。
或者说在他二十岁那年得知了一次,他记得,那时他正蠢蠢欲动的想要下山复仇,但师父跟他说了一句他的仇已经报了,安心修道就好。
他知道,师父不会骗他,他也知道,师父用自己的剑洗干净了他心中的阴霾,送了了他一颗无暇道心,也送了他一片朗朗青天。
也正是因为他的师父,他的道心中从来都有一个声音:“修得长生逍遥去,回首莫忘是人间。有恶蛟处斩恶蛟,我以我剑洗青天。”
很快,玉简中传来了皇甫空玄的声音,陈清鹤极力压制住胸口那喷薄欲出的怒火,只是轻轻的说了一句:“肃顺王,皇甫王爷,城主大人,我现在在贵朝禁军大牢之中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