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这年头还敢抢银行？胆够肥的，还有枪？一旦抓到他们，非得牢底坐穿不可！”

“那……有没有发现能确定劫匪身份的罪证了？”林寒忙问。

李国栋点燃根烟，皱眉抽了一口。

“李叔，有没有发现能确定劫匪身份的罪证了？”林寒很认真的重复问道。

他很关心这个问题，毕竟关系到自己是否已经暴露。

李国栋双眼被烟雾熏得眯了起来。

良久。

他才失望的摇摇头。

“暂时还没！”

林寒轻呼口气。

暗自庆幸。

还好当时多长了个心眼，没有在银行大堂摘掉头套。

不然监控拍到脸，或者被人看到脸，那可就全完了。

李国栋没再多言，大手一挥：

“走，咱们去周围看看，有没有其他目击者或者劫匪遗落的罪证。”

林寒抱着笔记本，紧随其后。

一边警惕的观察周围。

抢劫时，自己虽戴着头套，没有被监控拍到面部。

但当时太慌乱，不知道有没有不经意间露出什么破绽？

比如，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留下指纹？

比如，从身上掉落什么小物件在现场？

毕竟，随便一个极小的疏忽，最终恐怕都会成为暴露身份的致命破绽！

“磨磨蹭蹭干嘛？快点啊。”李国栋回头催促。

“哦哦，来啦。”林寒应了一声，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林寒一路头脑风暴。

刚刚被装入证物袋的手套，外套，那些都是毛线质地，毛绒绒的表面，指纹根本难以附着。

最可能成为铁证的手枪，自己当时幸亏带走了。

还有就是……头套哪去了？

……

李国栋沿街前行。

没走多远。

前方两位稽察同事向他挥着手。

“老李，快过来，有发现。”

林寒心头一紧。

不好！

……不会发现我的头套了吧？

李国栋率先走了过去。

那俩稽察同事正跟一男一女询问着什么。

李国栋问：“有什么发现？”

“老李，这两位是当时的目击者，他们说，当时看到两个戴着头套的劫匪从他们车前跑了过去。”

李国栋暗暗点头：“好，你们去忙别的吧，我来问。”

此时。

林寒也走了过来。

一眼便认出了这对男女。

这男的不是教练吗？

女的，不是学车的大姐吗？

李国栋扫了一眼这一男一女，肃声盘问道：

“当时你们车停在哪？”

男教练指了指路边：

“就停在那儿，我当时带这位大姐正学车，两个蒙着头套的人飞奔过去，很快。”

“那你有没有注意，劫匪身上有什么特征？”

一边问，李国栋一边示意林寒仔细记录。

林寒左手端着笔记本，右手持笔，快速书写着。

男教练皱眉思索片刻：“特征？好像没什么特征，看那体态，应该是两个年轻人。”

李国栋又把目光转向女学员：“你呢，有没有什么补充的？”

“当时我就看到两个黑影一闪而过，实在太快了……”那大姐紧张的说话都有些舌头打结。

“能不能具体描述一下，比如劫匪的体型？身高？衣着……”李国栋问得很认真。

男教练和女学员对视一眼。

两人的视线不经意地落在了正在奋笔疾书记录案情的林寒身上。

二人不约而同的抬手直直指向了林寒。

“对，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