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安的话打断了李修睿纷乱的心思:“我看看如何能将疼痛减少到更小。”
他不着痕迹的转移了视线。
“一二三。”随着三落下。
姜琉璃短促的惊呼了一声。
而后李修睿端着姜琉璃的左胳膊轻轻晃了晃:
“好了!肩头软组织挫伤,我给你再涂些消肿的药膏。”
说完,他就感觉有两道寒芒直直的射向他。
咽了一口唾沫,他跟傅承安对视了一眼。
李修睿眉眼含着笑意,走到恒温柜子前取出一个药膏。
“上药的工作就由我助手来吧!”
助手?
姜琉璃还看了看:助手在哪里?这也没有另外穿医生服的人了?
李修睿将手中的一个小盒子递给了傅承安,还给了他一个我够意思的眼神。
何适早已经拉开门,两人走出去,轻轻的将门带上。
屋子里霎时就只剩下了傅承安和姜琉璃。
大眼瞪小眼。
气氛诡异,有点落针可闻。
从一开始,姜琉璃就很安静。
她看清了李修睿将药膏交给了傅承安之后,此刻更是低垂着眼眸。
鼻息间如那天一样萦绕着清冷薄荷香。
这个气味让她莫名的有些沉醉。
刚刚一楼大厅里的那种无措和惊慌,现在尽数被安心所取代。
她老实的靠在男人怀里。
什么也没想,单纯惊吓后的依赖。
头顶传来声音:“要我给你脱吗?”
姜琉璃身体瞬间抖了抖:她在干什么?
相比刚才的无赖,这个男人要危险得多。
“我...我...我回去上。”
睫毛乱颤,他可是京圈传闻心狠手辣的傅六爷。
而且...而且她还得罪了他。
男人清冷的声音再次响在头顶:“又不是没见过。”
言下之意就是他要上药。
姜琉璃还真不敢忤逆他的话。
脸色瞬间爆红,欲哭无泪,
那天真是个误会,她把他当成是消遣来的头牌。
而今知道了他的身份,姜琉璃只怕他会要杀自己灭口。
想想他的大手,要是掐在她小细脖子上。
恐怕用不了几秒,她就嗝屁了。
这个男人真的不是她可以亵渎的。
她错了。
什么助手?他们就是故意把她留给他的。
刚刚她就应该选择逃跑。
完了,现在自己成了他砧板上的肉......
“傅...总,之前的事情很抱歉,都是我的错,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和我计较了,好吗?”
姜琉璃心情极其忐忑诚惶诚恐的请求他原谅,她真的不想英年早逝。
那天她跑了,可眼下跑不掉了,只好死马当活马医。
男人没吱声,站在她面前。
居高临下的睨着她,手里就那么把玩着那支药膏。
姜琉璃穿了一件短款圆领彩虹针织衫。
她抿抿唇,心一横,褪下了衣服。
光洁的肩膀周围,瓷白的肌肤上紫红色一片。
傅承安见到的瞬间,眼神变得暗沉:该死的人渣。
挤了药膏,长指在姜琉璃的肌肤上轻轻的打着圈。
余光瞥过被弃在一旁的消毒棉签,姜琉璃吞了吞口水。
药膏冰冰凉凉,男人的手指温温柔柔。
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即将要合上,沉溺其中。
忽惊觉男人的手指不动了?
下意思的掀起眼帘去看他。
然后,顺着他,她的视线落到了自己的......
刚脱下的衣服她很自然的挡在了胸口。
倒是给人一种欲遮还羞的视觉冲击。
知道男人盯着那里看,姜琉璃的脸很烫,她只能将衣服往上捧了捧。
这个动作似乎提醒了男人。
房间里有了一点动静,是收药膏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