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义低头看向钵里的寻气珠,冷笑道:
“近了,马上追上了。”
“到底是畜生,永宁山再大又能跑得到哪去?”
尽管青蛇一直在七弯八拐,但仍然摆脱不了被花无义死死咬在身后的紧追,金钵里的那颗佛珠从一开始极小幅度的变化,到现在的左摇右摆,晃荡不止,恰恰证明了二者距离仍在不断拉近。
不过,他出言虽诳,手却情不自禁地紧了紧握着铜锏的柄。
这灾兽到底是个什么级数,还没个定论,到时候若是情况不对,就找个借口脱身,让温家村这些傻小子顶上去。
花无义对自己的速度很有自信,即便背着沉重的铜锏仍步履轻快,拉下温家村青壮年一大截。
每当这种时候,他都得皱着眉头在前方独自等上一小会,才能看到身后众人姗姗来迟。
久而久之,队里明显出现脱节,越来越多身体欠佳的人纷纷瘫倒在地,表示自己不行了。
本来花无义就不是会考虑别人的性格,现在眼看要追上了,可每次又都只差一点,三番五次被队里的人搅了局,更是恼羞成怒,抛下那些跟不上队伍的拖油瓶,领着剩下二十余人继续追击。
可追着追着,他还是感觉不对劲。
仍旧是只差一厘之毫,好几次他都看见青蛇的尾尖了,却偏偏被它巧之又巧地溜走了。
简直像有人在给他通风报信般。
花无义狐疑地回头扫视了一眼众人。
现在只剩下十余人,一个个膀大腰圆,愣头愣脑,老实巴交得不似作伪,怎么看怎么不像有那心计。
也是,这灾兽放出来可是要祸害村子的,除非是仇家,不然没道理会保它。
难道是什么别的原因?
他环顾四周,四周静得只有蝉鸣,枯叶飘飘而下,刚要落在他的肩头却被他一把捏住。
随后,他轻轻松开捏着枯叶的手,任由枯叶飘落,在其落地之时恍然大悟,满脸愤怒。
“是风!”
“孽畜,竟然靠风遛了我们那么久!”
那枯叶飘落的方向正是寻气珠指向的方向,花无义几人始终处于下风口,每当众人用寻气珠锁定青蛇之时,青蛇同样靠这似有若无的微风掌握了众人的方位,一直在游走。
它企图用这种方式耗尽众人的体力,把他们活活拖死。
这样下去没完没了,必须得快刀斩乱麻才行,思及至此,花无义高声道:
“立刻追击,不准歇息!”
说罢,飞奔而去。
掉队的人越来越多,不过好在急行军十分有效,众人很快追上了青蛇。
看到青蛇的那一刻,除了花无义,无一人不瞠目结舌,这……这还是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