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又?
那是因为他们在泰兰德的第一次,就是在酒吧,谢繁星把他当成了牛郎,一杯一杯灌醉他,把看似老实的男人拐到了床上。
一度春宵过后,他像一块牛皮糖。
黏着她,怎么都甩不掉。
霍擎洲缓缓低下头,鼻尖贴着她耳边的碎发,闻到女人身上熟悉的馨香,闭上眼睛差点把心里话脱口而出,最终还是带着分寸感掐了一下她敏感的腰窝:“回答我。”
谢繁星脸红到快要滴血,推了下霍擎洲压过来的肩膀,认命的低头:“回家,回……你家,云栖院。”
耳畔的温热缱绻瞬间抽离。
霍擎洲单手插着牛仔裤口袋,打开车门:“上车。”
语气恢复了冷硬,仿佛换了一个人。
老宅大门打开。
谢添仁在里面等了太久,没耐心等梁屿琛把太子爷请进来,干脆主动迎出去。
看到谢繁星上了太子爷身后的车,谢添仁腆着脸开口:“六爷,您这就回去了?”
霍擎洲背对着谢添仁,沉默不语。
从年龄上看,他是谢添仁的晚辈。
但从其他方面来说,霍擎洲压了他谢添仁一座大山。
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看不起谢添仁。
一个抛弃糟糠之妻,甚至对亲生女儿冷言相对的男人,不配和他说话。
“我和六爷去公司谈事情。”
副驾驶的谢繁星打破了沉默,相当于给谢添仁喂了一记定心丸。
谢添仁以为谢繁星想通了,那件事应该有着落,笑着站在门口相送。
豪车性能稳定的宽型轮胎,在山路上转弯依旧稳定。
谢繁星眼神冷漠的看着前方的路。
车内安静到可怕。
“想哭的话,不用憋着。”霍擎洲用余光瞥她,修长的指尖轻点按钮,调高了温度。
“我为什么要哭?”谢繁星回过神,诧异的扭头看向他坚毅的下颚轮廓。
毫无疑问,太子爷好看的不像凡人。
更像是神话里俊美夺命的神只。
车身在道路反光镜上留下剪影,霍擎洲单手打了一圈方向盘,轻点刹车。
“有这样的父亲,你不难过?”
他可记得清清楚楚,小时候她回家过年受了委屈,年后一回大院,就抱着他哭。
可他却忘了,时间在让她成长。
谢繁星打开全部车窗,把左手伸出去触碰山风,年轻的娇颜放松的展露笑容:“他偏心、他出轨、他重男轻女,你是指这些?”
曾经让她羞耻到想要隐藏的事情,现在反倒对旁边的人全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