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松岩不住哭嚎着:“娘,娘,救我……”
“慈母多败儿,慈母多败儿!!!”
李庆威气得吹胡子瞪眼,猛地一甩袖子:“你知道这次他惹出来多大的事儿吗?”
妇人轻轻拍着李庆威的肩膀,说道:“老爷~消消气儿,消消气儿,对方这不是也没吃亏嘛……”
“咱儿子不就是说错了几句话嘛?明日送些钱财给他,说些软话,这事儿不就结了吗?”
李庆威还在气头上,连着发妻也一起骂:“妇人之见,妇人之见!”
“没吃亏?”
“上边那些人,没被捧着,落了面子,那就是吃亏了!”
“人家什么身份?看得上你这点财物?他要是看得上,他就不敢打我儿子!”
妇人被喷了一脸唾沫,也不敢发作,只是小声诽议道:“谁知道他是谁啊?咱们又不知道他的身份,兴许就是那兔崽子装腔作势,那什么破棍子,听都没听说过……”
“愚蠢!”
李庆威气儿冲上了脑门,不住扶着额头,也有些无奈:“你什么人?你什么见识?好东西你能听说过?你认得?莫说你,我都不认得!不认得,那才麻烦呢!”
“还装腔作势?你能找个配宝剑,功夫高强的高手做守卫来装腔作势吗?”
“啊?”
妇人这才反应过来,捂着嘴唇,脸色发白,也是慌了神。
“这……这……这怎么办啊?老爷?”
“要不发信给老大,请京城的老太爷打点打点吧……”
李庆威翻了个白眼:“这还用你说!”
“老爷,再打儿子也没什么用,这来回时日也不短啊,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老李愤愤踢了脚地上跟死狗一样的儿子:“你准备准备东西,我一会儿去趟张知县府上。”
“额……好!”
某种意义上讲,女人的第六感直觉还是准的。
但是这也没什么意义,明辰的装腔作势还是把李府闹得鸡飞狗跳的。
倒是无人关注,
房檐上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
夜深了,
“额……啊……疼啊……疼啊……”
“你轻点啊!”
“哎呦!你他娘的会不会伺候人,赶明儿我就把你丢池塘里喂王八!”
李老二趴在床上痛苦的呻吟着,一边骂着身边伺候的丫鬟。
以往挨了老李不少打,却是鲜少有今天这般严重的。
“少……少爷……奴婢不是故意的,请您赎罪……”
丫鬟自是知道这恶少的名头,哆哆嗦嗦的不敢触碰其霉头。
但李松岩骂的狠厉,更骇着小丫头了,手下也没个轻重,更是让他惨连连。
“哎呀……哎呦!滚,快滚!我不用你了!”
“赶紧滚!”
李松岩拍着床板不住怒骂着。
“是……是,少爷您息怒。”
“快滚!!”
小丫头跪着磕了俩头,仓皇跑走了。
“该死该死……”
李松岩趴在床上,咬着牙握紧了拳头,念及那个年轻男人狂傲张扬的模样,不住暗中咒骂着。
今天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他活了这二十多年,就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白天挨一顿打,晚上又挨一顿打。
偏生的,他还没一个人能惹得起。
多憋屈啊。
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打击让小李同志有点抑郁了。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丫鬟走后,房间出奇的安静,安静到他好像什么都听不见了。
就在这时,
“吱呀~”
窗户突然被外面的风吹开了一个小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