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晏别天终于忍不住怒吼一声,那声音如同雷鸣般在顾府上空回荡,震得房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他的脸庞因愤怒而涨得通红,眼中的血丝如同蛛网般密布,整个人就像一头发狂的狮子,要将眼前的一切都撕成碎片。
“我看你才放肆!我就让你看看我是如何抢亲的,还说放肆!琉璃!”百里东君毫不示弱,大声呵道,眼中闪烁着挑衅的光芒,就像两团燃烧的火焰。他向前踏出一步,白衣随风飘动,气势磅礴,那无畏的神情仿佛在向晏别天宣战,向整个江湖宣告他的行为准则。
只见白琉璃那巨大的身躯缓缓移动,靠近棺材,然后用它那巨大的力量将棺材板一掀。刹那间,所有人的目光都像被磁石吸引一般,瞬间被吸引过去。棺材内躺着一个人,那场景宛如一幅惨烈的画卷。他的衣衫褴褛破碎,像是经历了一场残酷的厮杀,布条在风中无力地飘动,仿佛在诉说着主人的悲惨遭遇。咽喉处那道明显的剑痕触目惊心,伤口周围的血迹已经干涸,呈现出一种暗红色,就像一朵盛开在死亡边缘的恶之花。任谁看了都能清楚地知道,这是一个被死神眷顾的可怜人,生命在他身上已经消逝,只留下一具冰冷的躯壳。
然而,晏别天及顾三爷看到这一幕时,眼神中突然闪过一丝凌厉,如同黑夜中的寒芒。顾五爷更是直接瘫倒在地,口中大喊道:“顾洛离。”他的声音充满了惊恐和绝望,身体如筛糠般颤抖,脸色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眼中满是对眼前这一幕的无法接受。
“对,就是他,抢亲的可不是我,是他!”百里东君脸上笑意更浓,那笑容在众人眼中却如恶魔般可怕,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就是这场闹剧的导演,而众人不过是他手中的棋子。
“哪怕他们两个之前再好,难不成要我妹妹娶一个死人,你这是在折辱我晏家?”晏别天冷笑道,眼中的寒意几乎要将周围的人冰封。他的笑声如同一把把冰冷的匕首,直直地刺向百里东君,每一声笑都带着无尽的愤怒和屈辱,仿佛自己家族的尊严在这一刻被人狠狠地践踏在脚下。
“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来人杀了他。”晏别天低声喝道,声音中透着无尽的杀意。那杀意如同汹涌澎湃的黑色潮水,向百里东君等人席卷而去。他身后的侍卫们听到命令,纷纷拔出武器,刀剑出鞘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格外刺耳,寒光闪烁的利刃在阳光下折射出死亡的气息。
“晏当家,千万别,杀了他,我们也活不了呀!还请晏当家三思啊。”一旁一位老者面露惊恐之色,急忙劝诫道。他白发苍苍,身体微微颤抖,眼中满是对即将到来的杀戮的恐惧。他深知晏家的权势,但也明白百里东君背后的势力,一旦动手,后果将不堪设想。
“你们呀,还是太小看镇西侯府的行事了,有可能灭的是整个西南道啊!”惠西君不禁摇头叹息,眼中满是担忧。他身穿一袭青袍,面容儒雅,眼中透着睿智的光芒,但此刻也被这紧张的局势搅得心烦意乱。他深知镇西侯府的手段狠辣,一旦发起怒来,必将血流成河,整个西南道都可能陷入战火之中。
司空长风身形矫健,如同一头猎豹般,将百里东君从白琉璃身上拉下。紧接着,白琉璃像是感受到了战斗的气息,迅速旋转起来,它那巨大的蛇尾如同一把威力无穷的巨扇,猛地甩动。一时间,狂风呼啸,周围的假山被瞬间扇飞,碎石如雨点般四散飞溅。那些碎石如炮弹般砸向周围的人,有人被击中头部,鲜血飞溅;
有人被砸中身体,惨叫着摔倒在地。周围的人被这强大的力量冲击得东倒西歪,像是暴风雨中的脆弱花朵,不堪一击。场面一片混乱,喊叫声、惨叫声、怒骂声交织在一起,仿佛奏响了一曲死亡的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