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抚摸着剑身,感受着那熟悉的冰冷,仿佛从中汲取到了力量,那是师傅对他的期许,如同一团火焰在他心中燃烧,给予他勇气和动力,让他在面对困难时永不退缩。
接着,他又将一些疗伤丹药和干粮仔细地放入包袱。这些丹药是家族精心炼制的,每一颗都凝聚着家族药师的心血,它们是在危险时刻保命的关键,如同黑暗中的希望之光;干粮则是能够支撑他在漫长旅途中维持体力的源泉,是他坚持下去的物质保障。
这些看似平常的准备工作,却都关乎着他在旅途中的生死安危,容不得丝毫马虎,就像搭建一座高楼大厦,每一块基石都至关重要。
百里玄然站在镇西侯府的庭院之中,阳光洒在他那身精心打理过的装备上,泛出微微寒光。每一个扣环、每一条绑带,他都仔细检查,不放过丝毫瑕疵,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在对待一件绝世珍宝。确认无误后,他抬眸望向一旁的舅舅温壶酒,微微点头。二人相视一笑,随即一同踏出侯府大门,那身姿仿若两只展翅欲飞的雄鹰,气势非凡。
毕竟温壶酒在江湖上皆是响当当的人物,冠绝榜的高手之名如雷贯耳。他就像是两把绝世利刃,一把锋芒内敛,一把寒光乍现,光是站在那里,便有一种无形的气场向四周扩散开来,令世间宵小在听闻他们名号后,无不胆战心惊,远远避让,不敢有丝毫靠近的念头。
一路上,马蹄有节奏地敲击着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说是紧赶慢赶,可那氛围却透着几分悠然自在。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如同温柔的手轻轻拂过脸庞。马蹄声像是在奏响一曲自由的乐章,每一个音符都跳跃在空气中,与沿途如诗如画的风景交织在一起。青山绿水、繁花似锦,似一幅徐徐展开的画卷,色彩斑斓且美不胜收。
而这一路的宁静与美好,并未被任何外界因素所干扰,因为无人敢捋这两位高手的虎须。
温壶酒身姿挺拔如苍松,稳稳地骑在马上。他那深邃的眼眸犹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偶尔扫向身旁的百里玄然,目光中透着长辈对晚辈的关切,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他身上的衣袍随风舞动,猎猎作响,更显英武不凡。
“玄然?你告诉你舅舅我,你现在是什么境界,我竟然都看不穿。老侯爷也是奇怪,竟舍得放刚回家的你出来。”温壶酒微微皱眉,眼中透着好奇与疑惑,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如同古老的钟声在山谷中回荡。
百里玄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那笑容就像一只偷了腥的猫。他眨眨眼睛,语气带着几分调侃:“舅舅,我的境界哪能跟您比呀,在您面前,我就像个刚学步的孩童。这次出门,还得仰仗您这棵大树为我遮风挡雨呢。”说罢,他突然神色一喜,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宝藏。“舅舅,你慢慢欣赏这沿途风光,我先去找东哥了。”话音未落,他双腿猛地一夹马腹,那马像是感受到了主人急切的心情,长嘶一声,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向前奔去。马蹄扬起的尘土漫天飞舞,形成一道黄色的幕布,而百里玄然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这尘土之中,丝毫不管愣在原地满脸无奈的温壶酒。
温壶酒坐在马上,望着百里玄然远去的背影,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爽朗豪迈,在空旷的道路上回荡,惊起了路边树上的飞鸟。“有趣!真有趣,你这小子,还给舅舅我打哑谜,看我到时候怎么收拾你。”他的话语中虽有几分嗔怪,但更多的是宠溺,那眼神中流露出的慈爱,就像看着自己最心爱的宝贝在调皮捣蛋。
百里玄然马不停蹄,日夜兼程,那匹马儿在他的驱使下,如不知疲倦的疾风。仅仅只用了一天半的时间,他便赶到了西南道的柴桑城。
柴桑城的城门在他眼前逐渐清晰,那古老而厚重的城墙像是一位饱经沧桑的老人,默默地诉说着岁月的故事。然而,刚一进城,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那是一种压抑的氛围,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窥视。
这座城透着几分荒凉,街道上行人稀少,一整条街道只有一个杀猪的屠夫,还有一个缝缝补补的老婆婆,以及眉来眼去的两个买东西的,简直就是与“天下财运,有八成给了天启,一成半给了乾东城,最后半成给了柴桑城”中的说法相差甚远,这里没有丝毫繁华的迹象,只有衰败与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