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灿灿回敬他一爪子,袖子“刺啦”一声划拉了两条缝。
季昀:“……”
上辈子该你的。
越狱过来的乌龟伸长了脖子瞧季昀,观察了他好一会儿的季昀“噗嗤”一声乐不可支,冲他竖起大拇指。
“金乌,够牛的,这次你爬了十米。”如果江邈是九点走的话,季昀想了想,“用了五个多小时,往常这点时间你也就爬个两米多到三米,你果然藏拙了。”
这并不影响季昀提着他尾巴把他拎回流水鱼池里,放假山台上跟另一只能闭着眼吃睡就绝不动一下的做伴。
“你看,银乌就不乱跑。”
里边十几条红鲤游得特别欢快,以为主人来给喂食了。季昀特敷衍的往里边洒了几粒鱼饲料,引得十几条红鲤争相抢食。
灵活的身姿一闪而过,红色的鳞片沾了水,宝石般璀璨。
季昀随手一指,“今晚吃你。”
边上放着一个透明的玻璃缸,里边是一条白色的斗鱼,尾巴边缘晕染上一层浅浅的红,游动间犹如舞动的裙,十足十的漂亮。
季昀照例往里边放几粒鱼食,对着独宠的这条可比池子里边那些温柔多了。
“江小鱼,你爹这两天都做什么了?”
江小鱼自然是不可能跟他说话的,季昀在那儿自言自语,一个人也能说半天。
缸里的江小鱼专注的追逐鱼食,一点不带捧场的,银乌眼看就要被哄得睡过去了,只有金乌听得很认真,并趁季昀发呆的间隙成功越狱。
“嘿,金乌,你说说你啊,上次你让金灿灿挠得头破血流,养了好几天才养好,记吃不记打是吧?”
金乌偏头看他,一脑门的问号,只一秒又跃跃欲试的往前爬,让季昀没好气的提溜回银乌旁边。
“智障。”季昀戳了两下金乌的脑门,“让你和银乌给我生只小的,三年了也不见你俩有动静。”
金乌:???
银乌也:???
“啧。”说着说着,季昀自己先忍不住笑了,“忘了你俩都是男孩子。”
想当年他和江邈逛街的时候,摊主舌灿莲花的推销他的乌龟,把卖剩下的那两只说得天上有地上无的。
胡吹乱侃,讲这两只灵性是全世界绝无仅有的,错过了千万年都难得有一只,养得好了说不准还能说话。
季昀看江邈有些意动,就说带一只回去。
那摊主又说,这是一对的。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哪能让这小情侣生离死别呢,忽悠着季昀把另一只也给带走,夸下海口说不出一年就能给他生几颗蛋。
就这一句话打动了季昀,下定主意两只都带走。谁知养了两年蛋没见一颗,期盼的话语还被过来玩儿的艾莎听了去,一直嘲笑他俩到现在。
也是那时,季昀才知道生蛋什么的都是狗屁,特么的这两只都是根正苗红的男孩子,这还怎么生?
“银乌,我不管,你得赔我一只小的。”银乌就是被当作雌龟卖给季昀的,“生不了蛋你俩这辈子就待这池子里给我可劲儿的恩爱,什么时候有蛋了,我就什么时候放你俩走。”
闲下来的时候,季昀满脑子都是江邈,家里每一处都有江邈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