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宴之打开房门,两人向卧室走去,这卧室和他的人一样,高冷单调,简单的灰白风。
“在那个抽屉里。”男人指着一旁的柜子说道。
岑奚找到药箱开始给宁宴之上药。
额头上一个大包再加上脸上划伤出了点血。
还真的挺倒霉的,明天订婚宴上要破相了,还好他的这张脸挺抗打,化妆师稍微修整下应该看不出,岑奚心里这样想。
“叹什么气!”宁宴之突然问道。
“啊!我在想宁总破相了,明天季助理该心疼了!”
“你就不心疼?”男人盯着她问道。
“我……”岑奚拿着棉签的手一顿,没回答她的问题,“涂好了,宁总,你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我问你,你心不心疼?”宁宴之又问了遍。
“宁总如果没别的事的话,我先走了。”岑奚作势就要起身,却被男人紧紧抓住手。
“我肚子饿了,晚上只喝了酒,胃难受!”男人又装可怜道。
“宁总,我现在既不是你的助理,也不是您请的佣人,没义务留下来照顾你。”岑奚觉得这种气氛给人的感觉太微妙了,她应该赶紧离开的。
“你还欠我一百万,今晚留下来给我做夜宵,抵一个月的债!”宁宴之霸道地说。
她和他之间,她总是被拿捏的那一个。
“既然宁总这么慷慨,那好,给你做完夜宵后我再回去。”岑奚又退让了一步,这一次又是为了钱。
他们之间好像一直都存在着金钱“交易”。
“太晚了,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
岑奚觉得今晚的宁宴之跟个小媳妇儿样,她懒得理他,一个人去楼下厨房找食材。
还好冰箱里不算特别干净,岑奚给他做了碗青菜肉丝面,顺便煎了两个荷包蛋。
把面端上桌,宁宴之已经在餐桌前等着了。
见岑奚解下围裙准备走,他又作妖了了:“我不会洗碗!”
岑奚真是被他气到没脾气了,他这么大个别墅,难道就没有佣人吗。
“那您明天让佣人来洗就好了,或者让刘秘书,他应该不会拒绝的。”岑奚气得咬牙道。
“你折腾了一晚上,一起来吃点吧!要不然肚子饿晚上睡不着,再说,这么多面你当我是猪,吃不完浪费了!”
你不就是头猪吗!这点东西,你宁大总裁还会怕浪费了。
岑奚刚想回他不用了,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两声,她气呼呼地拉开桌子坐下。
宁宴之帮她拿了碗筷,两人吃完已经凌晨一点多了,岑奚洗好碗,已经很困了。
她觉得现在再说回家的话真的太矫情了,于是便在客房住下了。
刚睡下不久,窗外的打雷声一阵接着一阵,震耳欲聋,还有红紫色的闪电在黑夜里格外地亮。
外头的天,跟上演捉妖记一样,格外恐怖。
岑奚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她害怕,但她更害怕跟他独处,所以拼命让自己快点睡着。
但……
主卧门口,岑奚抱着被子一停不停地敲着房门,见男人开了门,她不好意思地说:“宁宴之,我害怕,打雷了。”
简单的九个字,宁宴之感觉能把他的魂都勾了去。
大半夜的,一个女人出现在他门口跟他说她害怕,这是什么骚操作,当然也只因为这个人是岑奚。
他嘴角微微翘起,打量着面前的人:她穿着他的白衬衫,上面的三颗纽扣没扣好,露出胸前一片白色肌肤,估计她自己都不知道,下身也露到了大腿上部。
宁宴之觉得多看一眼都能让他胸腔喷火,收回视线,淡淡说了句,“进来吧!”
又小声来了句:“多此一举!”
当然后面这话岑奚没听到。
她指着面前的床对宁宴之说:“你睡这边,我睡那边,枕头放中间!你不许睡过来”
男人被她的话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