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一切反转了。
这让不知其中内情的李志非常意外和惊讶,这才在周四下午,刚听说消息就迫不及待的给谢凌风打了通电话。
事无不可对人言。不存在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没必要遮遮掩掩的,谢凌风于是照直说。
“哇,竟然有这种好事,我怎么没有遇到?”李志听过之后,当即就大呼小叫起来,另外一侧的成刚也是一脸羡慕之状,“凌风,你这真是运气爆棚啊。”
接下来,三人有吃吃喝喝,间杂说一些趣事和领导的趣闻。
李志在体制内干了两年多了,成刚也是在事业单位同样的时间,他们对平城县的形势可比谢凌风知晓得就清楚多了。
尤其是李志,经常还会从舅舅那里听到一些秘闻,此时也趁着酒劲讲述了出来,也不乏他显摆的心理。
时间如流水。
很快就到了快八点了,从五点半抵达算起,三人在这里已经两个半小时了。
李志和成刚早就把白酒喝完了,又让老板煮了五瓶啤酒,本来谢凌风是不想喝的,架不住煮啤酒实在好喝,不知不觉也喝了几杯,竟然有点微醺。
“差不多了,李志和刚子,我看今天就这样吧,下次找时间再聚。”谢凌风看到已经八点,而窗外雨声依然,心里还惦记着书记的吩咐,于是站起来提议结束。
“好,既然我们的谢秘书已经发话了,我们今天就暂时这样。刚子,下次你可要做东哈。”李志站了起来,隔着谢凌风打了对面的李刚手背一下。
“下次当然该我,到时候我来安排。”李刚也站了起来。
“凌风,不,不,谢秘书,以后你可要罩着我们兄弟哈,我和刚子的未来就要靠你了。”李志有点高了,说话的同时有点偏偏倒倒的,连忙双手撑在桌面上。
一会儿“凌风”,一会儿又“谢秘书”的。
煮啤酒加白酒,确实容易醉人。
“啥子靠我哟,我现在才刚刚调过来一周,未来是啥子样子还一无所知呢。”谢凌风实话实说。
他这人就这点不好,老实人就喜欢说老实话。
“嘿,谢秘书你有陈书记做靠山,升上去那不是蹭蹭蹭的就上去了?哪像我,已经两年多了,还是一个小科员,你说悲不悲催嘛。”李志心里确实郁闷,之前在老同学面前的优越感早就一扫而光了。
诚如其所言,他比谢凌风早两年进入体制内,虽然有个正科级的舅舅,但却不是他们国土局的副局长,加上他大专的学历,两年多下来仍然是个普通的科员,连个股长之类的都没有混上。
至于成刚,属于事业单位,也只是下面的一个办事员,和科员差不多,不过他毕竟不是正式的体制中人,在看到谢凌风之后,心里的失落感却好了许多。
反观谢凌风,背靠书记这棵大树好乘凉,虽然现在还只是个科员,相信只要能坐稳书记秘书的位置,几个月至多一年,就能提上一级,挂个秘书科副科长职务,否则书记脸上也不好看啦。
这种事情根本不需要书记亲自提出,自有下面之人操办的,比如县委办主任秦培勇。
如果运气好,书记对秘书也比较满意,再过个一年半载,说不定就会挂上秘书科科长的职务。再如果书记升迁或者调离,也会对秘书进行安置,下放到乡镇,一个镇长是跑不了的。
这种事情在历任的县委书记面前均是如此。当然,其他县领导的秘书,如县长秘书之类的,升迁起来也会较快。
所以,作为领导秘书,只要领导安若泰山,秘书自然安然无事,更会随着领导的升迁而快速成长。
这也是很多体制内的年轻人,第一选择就是给领导做秘书。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矣。
当然,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伏。
领导和秘书的关系,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一旦领导出事,甚少有秘书能独善其身的。
即使如此,也阻止不了大家的趋之若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