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洛川在武王府,喝了一杯香茶,把捧霍渊的话也说尽了。怀揣一万两金票,神情兴奋地离开了王府。霍渊则在堂中来回踱步,等着霍战抓人回来,自己好亲手报了杀子大仇。可一个多时辰等过去了,霍战仍没有回来。
心中难免起疑,霍战本领高强,老练谨慎,从无差错。按理说,他即使抓不到人,也该派人回来禀告一声。何故这么久还无半点消息传回?隐觉不妙,当即又派出十八豹卫前往寻找。
一队快马再次奔向亡夫山。远在山脚下,便见前方乱葬岗浓烟滚滚,恶臭遍野。来到现场,只见一堆已被烧成焦炭的乱尸。而十八狼卫和霍战的马匹还站在荒野,无主似地吃着野草。
随便翻查几眼那些焦尸的衣服和腰间的令牌,正属武王府狼卫。一众当即震惊慌乱起来。豹卫头领让众人看顾四周,自己则是快马回禀霍渊。
午饭已至,霍渊仍在大厅等候,心中隐隐慌乱。自从霍八风死了,他心里除了悲痛,再容不下其他情绪。可霍战不同,他似友似父,在霍渊心里比霍八风的分量轻不了几分。正焦急等待,忽听院外急促飞奔而来的脚步声。霍渊也顾不得身份,急忙跑出门迎接。
豹卫头领慌张跑进院子,见霍渊迎来,飞扑跪地,痛心疾首道:“王爷!霍管家!他!他被杀了!十八狼卫全部战死!”
闻听霍战被杀,霍渊如同遭到五雷轰顶,双眼一昏,浑身一抖!若非强撑站住,怕直接摔倒过去。呆住片息,忽地暴怒而前,揪起那头领的衣襟,咬牙切齿吼道:“霍战死了!谁干的?!”
头领额头大汗,急道:“我们赶到亡夫山乱葬岗,只发现一堆烧焦的尸体,还有十九匹无人看管的战马。虽然,那些尸体已烧成焦炭,分不清模样,但他们身上的腰牌和衣着确是狼卫无疑。现场,还留有‘有仇必报’四个血字!看来,霍管家他们是被人偷袭了。”
霍渊仰天怒吼一声,瞪裂双眼一般,猛地提劲向对面院墙打出一掌。掌气宛若乱窜的雷暴,直接将丈高的院墙拍成碎粉!
一掌打出,胸中闷气不减,霍渊额头青筋暴起,眼珠暴瞪訾裂,怒吼道:“什么人敢杀我的人,我要灭他全族!来人,把王洛川给我找回来。另外,调集天武营所有人马,将旗城三百里内所有路道全部封死,挖地三尺我也要找到那个杀死我儿的凶手!”
一时,王府人马各地跑动,闹得天翻地覆。
王洛川得了巨款,也是意气风发,觉得此生今日最快活。兴冲冲来到天下闻名的风月楼,包下最豪华的包间,请来最漂亮的姑娘,一面饮酒吃肉,一面观看歌舞。自在潇洒,极乐赛神仙。
暴富之下,也大方起来,随手打赏姑娘便是百两银票,引得姑娘们更用心的讨好。房间内一众正乐在兴头上,两队金甲士兵踢开房门,不由分说将其带走。
路上,王洛川一番打探才知晓霍战被杀了。不由得心一沉,暗叫倒霉!心说,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自己盘算好的事竟出了这么大的差错!不过,那个段龙峰是个残废,而他身边的中年人也只是个莽夫,他们不可能杀得了霍战。唯一的可能,另有高手参与进来。
想到此处,王洛川也感后怕。有人一直在背后盯着自己,而自己竟毫无察觉。若那人将自己的事抖露出去,自己一世英名岂不是毁于一旦。不过这些问题,他还来不及思量。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想出一套能重新取信霍渊的说辞。不然,霍渊真把火撒到自己头上,自己小命难保。
与此同时。旗城东街集市,一如往常,热闹非凡。日头正午,卖小吃的小贩,热闹地吆喝起来。
“馄饨、面条、米线!大骨头鲜汤煮的馄饨喽!米线喽!正宗的南疆猪脚米线喽,快来尝哦!”,“……刚出锅的烧饼,牛肉汤!”,“……新出锅的包子、细肉好粥量大管饱!”,“……新鲜炒菜,鸡鸭鱼肉样样美味,地道的旗城美食,快要尝哦!”“烧烤,新鲜的烤羊肉喽!吃了不后悔!不吃悔一生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