涛哥也练过几天功夫,还常跟别人吹嘘自己的本事。但面对眼前这个煞神,他也仅仅剩下逃跑的力气。“娘呀”一声,掉头便跑。然而,未等他跑到院门口,耳后忽传来破空声响。听那恶声袭来,涛哥面一白,心叫不妙。来不及躲闪,“啊”一声惨叫,一柄断刀已贯穿他的大腿!
钢刀穿透大腿,仍露出半尺刀锋。涛哥扑倒在地,疼得哀嚎大叫,眼泪也不争气地流下。眼见落凡冲自己走来,恐惧地向外爬。一面大喊着:“你别过来。我喊人了啊!来人啊,杀人啦!来人啊,救命呀!杀人啦……”
喊了半天,街上也没人跑来。一来,天太早,寻常百姓还没有上街。二来,这小院狗叫声太厉害,周围邻居早吓得全都搬走了。三来,便真有一二个听到动静的,也压根不敢理会这混混的浑事。
毫不在意涛哥的呼喊,落凡走上前一脚踩住他大腿上的伤口。用力一碾,血如泉眼冒出。疼得涛哥牙花不停打颤,浑身汗水湿透。心呼倒霉,夜路走多,今日真遇了鬼了。趴在地上,只敢大哭求饶。什么嚣张的背景,江湖的自尊,全想不起来了。任由懦弱的本能发挥能力,眼泪瞬间糊了满面!
大声哭求道:“饶命!少侠,饶命!我只是一时贪心,想抢你的钱,没想过害你性命。你放我一条命吧,我再不敢了。我和你们总捕司是一家人呐!我还救过神捕赵雪的命呢。他们跟我关系很好,全都喊我哥呢。你别杀我,你杀我他们会跟你拼命的。以后,你就是我哥,不,你是我大爷。爷,你就放了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家里还有三岁的孩子呢,他可不能没爹呀……”
落凡脚踩着涛哥的伤口,冷笑:“哎呦!涛哥,怎么这么客气了。兄弟,只是个小捕头,可承受不起当你爷爷。”
涛哥惨哭道:“承受得起!承受得起!你是我祖宗,你行行好,放孙子一次吧!孙子再不敢啦……”
“呸!当你祖宗,我还觉得丢脸呢。我的银票呢?”
“在这里!在这里!还给你。还给你。”
涛哥用染满血的手,哆哆嗦嗦掏出袖子里的两张银票,颤颤巍巍地举了过去。
落凡收回银票,冷道:“记住我的名字,落凡。再让我看到你在街上斗狗,我就砍了你的双手,把你拖去喂狗!”
涛哥使劲点头,乖顺的真像是只狗!落凡拿过自己的银票,这才慢慢得从涛哥的大腿上拔出钢刀。拔刀的速度很慢,丝丝切割肌肉,切断筋脉,带出翻涌的鲜血。疼得他眼珠訾裂,面色扭曲。汗珠滚落地面,也不敢喊叫一声。强忍疼痛,生生咬穿了嘴唇!等拔出了刀,已然昏死过去。
“还挺能忍!”落凡哼了一声,在他的衣服上擦了擦刀上的鲜血,这才重新插回后背的牛皮刀鞘中。
回到铁笼前,那些狗似乎也怕了落凡,没有敢再嚎叫。一只只蜷缩在笼子的角落里,静静地看着。他便将一只温顺趴着,眼神灵光,懂得向自己摇尾巴的猎狗牵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