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众儒生郑重应诺。

“让小友见笑了。”

木苍灵摇头：“先生说笑了，这可是人能占据人道主位的关键所在，谁有资格笑话。”想了想又接着问道，“关于儒道神通我还有点其他的不解，还请先生解惑。”

“但说无妨。”

“据说，贵门有部分诗词文章可以召唤前辈先贤助战，名曰‘唤圣’，但仅限于儒门地界之内。起初我以为是外界缺少文气所致，不过，先生的神通术法都是勾连外界的文气而成的，所以我此前的推断是错误的，倘若外界缺少文气，那儒道神通就不是有所削弱，而是十不存一甚或是干脆无法催发才对。那么应该是因为精神？可是精神又是寄托在哪里呢，为何会限定在儒门地界？还有文气到底是什么？”越说木苍灵自己也越发迷惑。

“小友果然敏锐，可惜入了道门。”顾绛抚须，“也罢，虽未广传，但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秘密。据门中前辈考证，文气大概类似于业力功德此类后天之力，诞生于读书写字之类的学习活动之中，所以并不会局限于本门地界，只要是文明之地都不会缺少文气；至于说‘唤圣’关键的确是在于精神，精神寄托在本门的人道或者说是儒道上，所以能被唤出的基本都是史书记载的先辈，越是流传广泛万民认可之人越容易被唤出。”

“原来如此，谢先生解惑。”木苍灵郑重道谢，取出一枚玉简送上，“修行之人不昧因果，这里面是一句神文，对于先生修行书道或又助益。”

“那就却之不恭了。”话说到这个份上，顾绛也就不能推辞了，否则就算阻道之仇了。

“道友，都是大儒，为何那些博士、监正还在那位顾大儒之下？”离开博士星后，黄九承问道。

“大儒和大儒是不一样的，就像龟龟家门口的那条无名小河是河，北河也是河，它两能一样吗？”叶苍灵毫不在意，“儒门现有的体系最高层次也算大儒，所谓的圣人只是荣誉称号，而不是一个修行境界，虽然能获得这个称号的也是最顶尖的那几位，事实上和另一层次也没区别就是了。”

“前辈，接下来我们去哪？三公？帝师还是帝友？”

“不了，我们直接去四渎。你看看龟龟现在的状态，在儒门地界它被压制的有点狠了，还是让它缓缓吧。”

“那前辈你帮帮它呗。”

“它自己抗过去对它又好处。国子监那些地方对于异族的压制还是真的强，得亏儒家也是认同龙凤龟麟四大灵兽的，对它也是留了点情分的，现在这个程度刚好相当于一次炼魂。某种程度上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文华之气这么厉害的吗？没感觉到啊。”

“儒门的人道是人之道，而非众生之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