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织将盒子接过,然后撅着嘴巴道:“最后再原谅你一次,你以后不可以再骗我了!”
沐北咧嘴一笑,点了点头。
经过与邢云天那场激烈的战斗,沐北虽胜,但同样受伤不轻,因此在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里,他几乎始终都在房间里养伤,偶尔才会出去几趟,以执法长老的身份处理一些学生之间的矛盾,虽然学院并没有召开任何的仪式为沐北执法长老的身份正名,但这件事却已经成为了大部分师生公认的事情,毕竟这个赌约是邢云天亲口答应的,当时所有长老都在场,即便有的长老并不赞成,但也无法改变这个几乎已成定局的事实。
在沐北养伤的这一个月里,地字院比往常热闹了不知道多少倍,其他三个内院的导师、驻院长老,以及一些即将晋升为导师的大龄学生都纷纷过来祝贺,一个劲地拍梅岚的马屁,说她眼光独到、教学有方云云,就连那些平日里高调得巴不得用鼻孔看人的天才学生,在见到了地字院的学生时也开始低头哈腰地打起了招呼,这倒是让地字院的学生们感觉无比风光,开始逐渐沉浸在这种被人奉承的氛围中,唯独梅岚隐隐感觉到了一丝不安,她总是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沐北心里藏着事儿!
相比起沐北,邢云天的伤势却要严重得多,看样子没个一年半载的,想要彻底恢复是不大可能了,此时他既没有余力也没有面子去拿回输掉的执法长老的位子,于是他干脆选择了闭关调养,这样倒也落个耳根子清静。
一个月之后,沐北的伤势基本恢复得差不多了,他也正式开始接手了执法长老的所有事宜,执法长老的职务乃是负责学院院规的执行,有着很大的权力,只要任何人有违反院规的地方,执法长老都有权对其进行处罚,因此不管是学生还是导师,对这个职务都有着很大的敬畏,再加上新官上任三把火,沐北此时正需要做一些事情来杀鸡儆猴,树立自己的威严,因此但凡有人违反了院规,他都给予了严重的处罚,就这样没过多久,学院里的人都开始对沐北变得畏惧起来,再也没有人因为他的年龄而有任何不敬的行为。
但沐北毕竟是刚接手执法长老的位子,很多事情难免做的比较过火,尽管如此,其他的长老却各自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人出来指责半句,因为前面几个这么做的长老,都在指责了沐北之后的第二天,不约而同地闭关去了,其他的长老们都不傻,都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但他们都是亲眼见到沐北打败了邢云天长老的,邢云天的实力他们再清楚不过,除了院长和那些闭关闭得是不是已经死了都没有人知道的骨灰级长老之外,几乎没有人是他的对手,他们都很确定自己是绝对没有那种本事,敢拍着胸脯说自己也能将邢云天打得连他的老妈都不认识,因此即便他们知道那些指责沐北的长老突然闭关肯定是有问题的,但却没有一人敢说出来,更遑论采取什么行动。
于是,整个学院的气氛开始逐渐变得怪异起来,那些没节操的长老、导师都开始一个劲地取悦沐北,而多少还有点节操的,也都选择了沉默,生怕一个不慎自己也闭关去了,整个学院仿佛成了沐北一个人的天下,只要他说黄瓜是红的,没有一个人敢出来说它不是红的,尽管个别黄瓜在被某些未出阁的女弟子拿去做了一些特殊的用途之后,确实有可能会变成红的。
是日,沐北将几个随地吐痰的学生处罚了一通之后,便离开了学院,异常警惕地往学院后山走去,在他身后大概二三十丈远的位置,一个人影借着树干的遮挡,鬼鬼祟祟地跟了上去,眼看着沐北又拐了一个弯,进入了下一条小道,那个人影刚准备跟上去,忽然,又一个人影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一把捂住前者的嘴巴,将其拖进了一旁的草丛里。
第一个人影挣扎了半天,终于摆脱了后者的束缚,刚抡起拳头准备反击,转过头看到后者的面目后,忽然愣了下来,惊讶道:“梅岚姐姐?怎么是你?”
梅岚柳眉微竖,盯着第一个人影,语气有些责备地道:“彩织,你跑这里来干什么?”
第一个人影自然就是彩织了,她揉了揉脑袋,微微一笑道:“嘿嘿,我看沐北最近有些怪怪的,想要看看他准备去干什么。”
“你这小丫头,就知道胡闹,赶紧回去吧。”梅岚捏了捏彩织肉嘟嘟的腮帮子道。
“我没有胡闹!”彩织撅着嘴巴躲开了梅岚的揉捏,反问道:“梅岚姐姐,你怎么也在这儿?是不是你也发现了沐北有些不对劲,想要跟踪他呀?”
梅岚眉头皱了皱,点了点头道:“自从沐北坐上了执法长老的位子之后,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我怀疑他把那些指责过他的长老扣押了,所以想偷偷调查一下他把长老们关在了哪里。”
“那还等什么呀?我们现在赶紧跟上去呀!”彩织急道。
“不行!”梅岚摇了摇头,道:“我刚刚观察过了,沐北这一路都非常谨慎,凭他现在的本事,很容易就能发现有人跟踪他,到时候只会打草惊蛇,届时再想要找到长老的关押地点,就不容易了。”
“那怎么办呀?”彩织皱着眉头道。
梅岚眼珠子转了转,道:“我有个办法,不过,需要你的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