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镜心灰意冷,蜷缩在地上的双手抱头紧握成拳头,指尖好像都要握出血来,气极道:“去特么的朋友,去特么的沙比人生,老子真的是受够了。”
……
曾几何时
小方镜快出生时,父亲还在工地干活,听到消息立马向着医院奔去,不料在路途中刚好遇到一个酒驾的男人,酒驾那人与父亲一同栽进了g市的蓝江大河里,双双去世。
母亲也因父亲去世这事,整日愁眉苦脸,熬坏了身子,最终重病进了医院。那年小方镜五岁,看着病床上重病的母亲,稚嫩的脸上不断有泪水划过,,母亲用纸颤巍巍地擦了一遍又一遍。
母亲嘴角打颤,泪水不断涌出,忍住哭出声的对方镜说:“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两件事,一件是没能在你父亲在世的时候让他看看咱们的儿子,另一件事就是没能让我们的小方镜快快乐乐的长大,以后你吃不饱睡不暖怎么办,被人欺负了怎么办,我好担心你。”
“阿镜,我希望你以后能好好面对生活,热爱生活,平平安安的,过好自己想要过的日子,不用再为这些烦心事困扰好吗?”母亲她那发白的嘴唇哭泣着说着。
“好好好,我什么都答应你!”
……
“终于打爽了,也该收场咯……”胡子男一脸轻松道,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一根充满药液针管,冰冷的银色针尖让人发寒,逐渐走向崖边的方镜。
悬崖边上,一股微风吹起,吹起了少年的一缕缕刘海,修长身形的轮廓也隐隐若现。背上的小刀依旧狠狠地站立在那伤口上,方镜双目通红,撇了撇嘴角,淡淡道:“终究是只能走到这了吗。”随后癫笑道:“哈哈,你们不是想要我的器官吗?来拿啊,就怕你们不敢!”
冰冷针头袭来,方镜不慎中招,在最后关头右手死死抓住那手握针头的胡子男,双腿发力向后猛蹬。
“啊,你老老实实去死啊!……救我~”
两道身影中其中一位歇斯底里,随后一同向崖底坠去。
“朝!”
那二人看着方镜与一名同伙坠崖,牙关咬紧,仿佛要将后槽牙咬碎一般。
……
良久
为首的男子叹了口气道:“走吧,收工,特么的白忙活了,还损失一名人手,真晦气。”随后轻啐了一口向后走去。
……
在空中下坠时,看着旁边那张牙舞爪的男人,方镜面色平稳,似乎淡然接受了这一切,吐了口气道:“生活还真是荒诞,不过能就这么结束也挺好的,是该好好休息了。”话毕,在空中伸了个懒腰,一抹亮光恰好射进眼眶中。
方镜看着那抹亮光,也不躲闪,嘴角微微上弯,感叹道:“不过是些许风霜罢……什么玩意……”
画面一黑,便没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