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霜白蹙着眉,快步朝他走来。他笑眯眯问:
“哦!霜……霜白少主!叫我有何贵干啊?”
“你醉了?”
肖若尘笑着摆摆手,答:“没啊……我很,清醒!”
“你过来,我有话想跟你说。”
霜白垂眸,似是下定什么决心般沉重地叹了口气,走过去牵着肖若尘的衣袖便转身,像要将他带去什么地方。
肖若尘眉头紧皱,撒娇般地小声嘟囔问:
“干嘛……”
霜白攥着他,大步向前:
“怎么?夫妻之间说点事还要问原因吗?”
肖若尘头重脚轻,思绪混乱,心脏砰砰作响,盯着霜白的面庞痴痴道:
“夫妻?我哪儿来这么好看的一个娘子……”
……
霜白顿住脚,骤然转身,问万长嬴:
“万宗主,这人,我可以借用一晚吧?”
什么玩意儿……这种时候还要问他?
直接带走不就得了!
万长嬴微笑点头,露出看上去十分得体的神色,眸底却是按捺不住的探究。他单手托腮,挑眉指了指后院的方向,强压着嘴角的弧度答道:
“客房在那边,随意挑一间住下就好。”
霜白点点头:“多谢。”
话音刚落,她便搂着肖若尘近乎瘫软的身子转身朝指的方向走去。
“对了!”
万长嬴略带戏谑地叫住她,霜白侧头,以为他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没说,便恭敬的转身,问:
“万宗师还有何吩咐?”
“客房我都设了符界,旁人听不见声音。”
肉眼可见的,霜白眼里露出一抹似乎被戳穿似的慌乱,不仅如此,连一向雪白干净的脸颊都浮出了红润如樱的颜色,俨然一副羞赧的模样。
虽说她确实也想过在肖若尘醉酒之时趁虚而入,但万长嬴这么一暗示,没有的事好像也变得有了……
霜凝雪神色凝重,出声制止:
“霜儿。不可。”
“母亲。”
霜白声音喑哑:
“你知道的,我喜欢他。”
霜凝雪起身,问道:
“你!霜儿!当初他做了什么你忘了吗!”
“若尘师兄这份情债是彻底还不清了……”
秦梅香一副看好戏的神情,完全忘了此刻还维持着万长嬴将他搂在怀中的姿势。
万长嬴紧了紧手臂,凑到他耳边,声音沙哑低沉,热气扑洒在耳廓,问:
“当初赵刚接近你,你就没反应过来半分不对劲吗?”
好暖……好痒……
酥酥麻麻的,让人难以忍受。
秦梅香缩了缩脖颈,喘着粗气,呼吸逐渐变得急促,小声制止着:
“师尊……你别……”
万长嬴挪得更近,身躯几乎完全贴合在他背脊处,温热的嘴唇从耳畔逐渐下移,缓慢浅啄着。
“我到,情期了……”
秦梅香瞳仁颤动,身躯僵硬,压根不敢轻举妄动。
万长嬴上一次情期是在多久以前来着……那时才刚从虚界中苏醒没多久,浑身炽热,眼神迷离,拉着他求欢……
求欢……
那次他们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秦梅香碍于师徒之情,强行按捺着心里的欲望,只顾着给万长嬴纾解,希望他能好受一些……可如今,他们已经互表情意,那是不是可以……
万长嬴浊气吐出,细微地吻了一下秦梅香的脖颈,如同小猫一般娇唤:
“香香。”
他唇瓣反复地蹭着那片危险地带,露出尖齿,想咬下去,可碍于在场的人实在太多,想缠绵,想更贴近,也无法做到。
一个成年的男性被心爱的人贴近,求欢,怎么可能忍受得住。
秦梅香侧头,与万长嬴呼吸相撞,眸色阴沉深幽,带着深不见底的欲望,灼热又软糯。
“师尊,那生辰宴……”
“沈玉冰和陈全他们会安排好……所以……你要不要……”
“要。”
秦梅香抬手,指尖抚上他的大腿,重复道:
“要……不只是现在,是很早以前就想,以后也想……”
这……
万长嬴呼吸停滞,转而变得慌乱,眼神躲闪,不敢再跟那如狼似虎般的目光对视,他颤声道:
“那……”
秦梅香沉声一笑,忽然站起身:
“诸位贵客,真是抱歉,在下忽然身体不适,无法再陪诸位欢聚了……”
“啊!秦仙君这就要走了吗?酒还没喝尽兴呢!”
“是的,要走了,实在抱歉。”
“秦仙君脸怎么红了……是喝醉了吗?”
“嗯,不胜酒力,属实是醉了。”
秦梅香垂眸,悄悄在衣袖之下牵住了万长嬴的指尖,正准备离去,却不料,一个不知名宗派的修士女子扭着腰身便朝他走来,将二人堵在桌旁。
“秦仙君,小女子也有些醉了,秦仙君能送小女子回客房吗?”
?什么玩意?
又来!
“嗯哼……”
万长嬴放出利爪,死死掐了秦梅香的手心一下,疼得他闷哼。
那女修士听到这声响,脸色忽僵,焦急又疑惑地问道:
“秦仙君……怎么了吗?是很不舒服吗?”
秦梅香忍住疼痛,喉咙沙哑,瞥了瞥万长嬴阴沉的神情,露出一抹强挤出的笑意,咬着牙关答:
“是啊,很不舒服……酒喝得太多,简直快要晕过去了……师尊,拜托您来照顾我一下,可以吗?”
万长嬴佯装不懂,挑眉看向忍着欲望的秦梅香,挑衅道:
“是吗?徒弟这么大了还要师尊照顾?”
秦梅香握紧掌心,把那尖锐的利爪攥得更深,眼眸里仿若烈火焚烧,却还是故意作出一副单纯懵懂的模样,喘着气问:
“怎么……师尊不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