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到大老卢离开倒淌河的时间和自己去找楚怀璧的时间相吻合,陆海愣住了!
我还自我感觉很不错呢……
哪里是和我吻合,应该是和楚怀璧的离去吻合才对!
就在陆海苦思冥想的同时,医院对面的理发店里,正有两个人在对话……
“孩子,你就放心吧,他不会想到咱们会进理发店的。”
“可是,他要是一直在这不走怎么办?”
“不可能!他有任务在身,得去接他爹呢。”
“万一他要是一直不走呢?他这人可是犟啊!”
“我看这事好像有几分天意,不然还是别做了……”
“不行!”
陆海终究是没让理发店里的人失望,最终还是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医院大门口。
虽然他认定了那就是楚怀璧,但同时他也深度怀疑起自己的感官,好像出问题了。
没准是那大平头太沉了,把自己什么关键部件压丢了,压出BUG了……
自打回来后,已经出过好几次的错了。
孟波一句“你可真招笑”,都让他听成“你可真搞笑”……
耳朵都有问题了,眼睛出个错有啥奇怪的?
更何况,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楚怀璧,错把别人当成是她,也不奇怪。
在燕京的时候,就有两回因为看错了人,差点就被当成了盲流的流氓……
既然看不到结果,还是先办正事吧。
到底是怎么回事,回去一问不就知道了吗?
……
县城离省会冰城也很近,只有七十公里,而且路况非常之好。
在大多数的道路还是土路的时候,一条由京城那边修过来的高等级公路,就穿过冰城,又一直向北延伸。
这条路,恰好路过河西县,又直接向北笔直地延伸过去。
一直修到了少有人烟的边境……
没有高速的年代,为什么会有一条路况这么好的路,你稍想想就该明白了。
一个半小时后,陆海就出现在了农科院的招待所里。
一个小房间里,倒淌河大队第六生产队的保管员,正手捂着脚脖子发愁。
本来挺顺当点事儿,溜平的台阶,怎么就一脚踩空了呢?
是让鬼神儿给安排了?还是昨天那个日子不好,犯点啥说道儿?
多待两天,给队里造成几块钱的损失倒没啥,我也不是故意的。
关键是这点事干得确实是有点丢人,又够猪窜稀埋汰我半年的了。
向窗外看了看,还是不见陆海的影子。
陆雷在心中暗骂:长海这孩子,干点啥没紧没慢的,一点也不随我!
好不容易见到了儿子,陆雷看到救星一样,赶忙伸出了手。
此情此景,让陆海不免一愣。
哎呀!这么多年没见,老爹变化挺大呀!
这么讲文明懂礼貌的吗?
跟儿子还想要客气客气,来一回国际礼节?
能得老爹如此礼遇,陆海当然不敢怠慢。
赶忙受宠若惊地向前迈了两步,动情地紧紧握住了老爹的手,打算抖上几抖……
可是,老爹却一把将他的手给甩脱了。
接着没好气地说道:“你拽我手干什么玩意儿,快他妈扶我起来……”
一边说,老头儿一边往下抻了抻裤腿,把丢人的伤处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