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钧再次点指堂下诸犯,同时隐蔽地对大豹递了个眼神道:
“我所问之事的答案本就可有可无,你等不想回答也罢,那就全都出去受死吧!大豹!给我将这些杂碎逐一拖出去砍了!”
随着瘫软在地如烂泥般的文孚、卢荫辅、雷忠德三人陆续被杨大豹拖了出去。
裘行简和赵履道已经被吓得汗透衣襟,爬倒在地不住的哆嗦。
汪钧早已看出二人俱是软骨头,所以他刚才暗示杨大豹将此二人留到最后。
当杨大豹再次如杀神一样拖着杀猪般惨叫的赵履道往外走时,
裘行简的神经终于彻底崩溃了,“汪大人饶命啊~,我招,我愿意招!”他此刻已经顾不得身份,跪倒在地叩头如捣蒜的哭诉道:
“所有事情都是吴西川和鄂山主使的,在下只是因贪财才与他们同流合污,但派鄂山麾下的黑衣杀手对付您的,完全是那吴西川的主意,与我实在是没什么关系啊!
大人若要再想问什么,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求大人饶我一命。……”
汪钧扫了眼趴在地上如筛糠般抖个不停的裘行简,鄙夷的说:
“连我的问题你都没答完,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还有讨价还价的能力?其实那鄂山现在除了跑出去起兵谋反还能干些啥,你以为此事我非要听你说出口吗?你不会是脑子进水了吧!”
裘行简这才惊觉自己手里确实没有任何可以讨价还价的筹码,自己这些人所谓的布局早就已经被对方看透了。
对方所做的只是算悄悄张开了口袋,耐心等待着,自己这些人便兴高采烈地自动往里面钻。
这那里是自己这些人在谋划着害人,根本就是在不知不觉中被对方牵着鼻子自己害自己嘛,眼前的惨败是必然的结果!
想到这里他顿时心如死灰,磕头交代道:
“在下该死,刚才只是过于紧张并不是存心隐瞒,鄂山那晚和我们几个商量好计划之后,便委托雷忠德将他的家人护送出京城往陕西而去。
至于他的具体去向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他是打算出京召集旧部,再与京城这边里应外合,来……谋……谋反。”裘行简说到最后心虚得趴伏在地不敢抬头。
裘行简被汪钧命人带下去看押,汪钧最后还是打算留一个人证给鎏帝,反正裘行简这个软骨头杀了都嫌脏手,就让鎏帝去处理好了。
现在是时候收网了,除去鄂山仍然在逃外,其他首犯都已经一网成擒了,肃清京城的过程也因此变得出奇的顺利。
当群龙无首的叛军们见到裘行简时,他正被反绑着双手,背后还担着一根挂有五颗人头的竹竿。
有眼尖的马上认出那五颗人头,分明就是那几个带头谋反的军机大臣和九门提督时,叛军的士气立刻就像夏日里的雪花,顷刻间消融得一干二净。
再加上汪钧的亲卫队手里那些强声波武器发出的阵阵揪心刺耳的“缴械不杀”喝令,不知不觉中,从生理上到心理上反复摧残着对手,彻底摧垮了叛军们的最后一丝斗志。
很快的,围困皇宫的叛军们都乖乖地放下了武器,皇宫大门此刻也默契地洞开,宫内涌出来大队盔明戟亮的禁卫军,他们迅速有序地展开接收俘虏和接管京城城防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