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家老娘们儿也感叹:“是啊,那么多金子,这娘俩还真是贱命一条,关键是他们值那么多金子吗?”
四五个人一起笑哈哈的走了,不过也都是强颜欢笑,都在心里狠狠的想那么多金子啊!怎么不是进自己口袋呢?!偏偏选择进那狐狸精的口袋。
月痕家,月痕娘进屋喝了口热水,稍缓过来些,坐在炕上,说话声音都缺少了些力气。
月痕娘:“寒墨,这么多天,我也看出来了,你是个好孩子,刚才你为我们解围,你跟,…”
月痕生怕他娘在提起他们之间的事儿,便赶紧接了话,说:“娘您不能听那些人胡说,咱们家现在不是挺好的吗?”
月痕娘拍拍月痕的手,说:“月痕,娘懂,不能轻易相信,但是很多事情也不是空穴来风,都是有了一些眉目才会被传开。”
月痕歉意的说:“娘…。”
寒墨见事情已然到了这地步,阴差阳错的说出实情道:“婶子,是我让月痕给我时间的,您别怪他。”
月痕娘愣了片刻,可想到这是恩人,两次大恩的恩人,便笑道:“你们都是好孩子,初衷都是好的,不用跟我道歉孩子。今天谢谢你给我们解围,我们已经亏欠你家太多,应该是我们包容你才对,可你总是在不间断的帮助我们,这让我们心里很过意不去。”
寒墨:“不,这门亲事是长辈们定下来的,我应该履行承诺,可我没有做到,但我承诺我可以照顾你们,无论什么时候。”
寒墨低下头继续道:“ 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对,还让月痕差点失了名誉,但我说考虑跟月痕的事,是认真的,另外我家老头子说过,要娶亲,就要有房子,有车,有足够的经济能力养对方。”
听闻此言,月痕娘俩不知是该笑,还是该说寒墨是个太好的孩子。
寒墨继续考量着自己的想法,切合实际的说:“我有钱,但我还没有一个特别安稳的家,所以,我能请求给我一年的时间吗?”
寒墨看着娘俩,问:“我让月痕名誉受损,我承诺,如若我不能给他名分,我会用这些金子送他去他喜欢的人家中。”
寒墨的考虑是十分现实,十分用心的,但听在月痕心里,却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他曾将这个人寄托在自己心里那么多年,现在却有可能让这个人成为他的亲人,将他送出这么门,嫁给别人,这叫他的心怎能不痛。
可是不这样又能如何?!寒墨是个有想法的人,还是他们家的恩人,还有,从他得知这个人就是他寄托了多年的人,并且看到这个人的长相后,月痕知道他的心已经不可扭转的全副交给了这个人。
他是值得自己守候的人对吗?
既是如此,又何必愁楚其他许多,不如孤注一掷。
寒墨父亲救了自己的父亲,无论如何,是自己家欠了他的,更何况寒墨是出于好心,无论寒墨说考虑这件事,听在他们耳里有多切合人伦实际,多违背这里的乡俗。
始终,是自己家欠了人家的。
算了,自己一直喜欢这个人,给予着这个人不是吗?
就当给自己一个机会,就算这个机会是要用一生来交付。
月痕娘现在已经很心疼月痕,可她不知道月痕心里是如何想的,如果知道,不知又会如何心疼。
月痕娘,眨眨眼,忍着泪水不流下来,说,:“好孩子,是我们家欠了你家的,你不必自责,我们月痕不是也挺好的吗?也没怎么样,不要担心,你看,褙子我做好了,咱们今晚就都盖新被子,旧的你们拿去用。”
寒墨还是十分歉疚的说:“我不能左右我的感情,但我能做到带这个家致富,让你们娘俩成为全村乃至于全县排名最富有的人家儿。”
月痕忍下心中的忧伤,道:“娘,寒大哥说咱们村里有一条金子带,在地下埋着,寒大哥前些日子还捡了一块儿给我呢。”
月痕赶紧掏出那块小小的金块儿给他娘宽心。
月痕娘看了,压抑着苦涩,强颜欣慰点头,道:“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