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凝珠抿唇，唇角缓缓勾起。

沈凝雪还真是她的神助攻，比清漪郡主给力多了，她决定了，保守起见，最近就逮着她这一只羊使劲薅吧。

“嗯，我知道了。”

纸鸢：“……”

知道了是什么意思？到底是道歉呢还是不道歉呢？

不行，沈凝珠若是惹怒了沈家，被赶出家门，那以她农家女的身份，还不如她这个婢女尊贵。

堂堂太子殿下，怎会让一个低贱的农女做他的姬妾？

那她还怎么借着她进太子府，接近太子殿下？不，她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小姐，您三思啊，万不可意气用事，万一惹怒了……”

“嘶～～～放手。”

“小姐，我……奴婢……”

“我说放手，你聋了吗？”沈凝珠看着被抓红了的手臂，看向纸鸢的眼神越发冰冷。

对方第一次见她这般疾言厉色，理智也渐渐回拢了，慌忙松开手。

“怎么，不乐意？”

“没，奴婢……奴婢知错，小姐教训的是，刚刚确实是奴婢失礼了。”

沈凝珠凤眼神色凉薄，撩眼瞧她，突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

对方明显一慌，下意识想躲开，又生生忍住了，眼底渐渐涌上屈辱的泪花，就那么挂在眼眶里，不让掉下来。

沈凝珠对她的表现很满意。

又将她的下巴往上抬了抬，“看着我的眼睛。”

纸鸢身子一颤，怯怯望向她，“小……小姐……”

沈凝珠道，“你在不甘心？别急着否认。纸鸢，你的小心思我一清二楚。”

“之所以没拆穿，还将你留在身边，是因为你的想法，我是默许的。”

纸鸢身子猛地一晃，有些不稳。

她知道？她怎么可能知道，明明她隐藏的很好，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暴露了？

不，一定是这狡诈的农女故意诈她，好借此机会套她的话。

她自己就是女人，自然了解女人。

她可不信，有人会主动帮觊觎她男人的女子接近她的夫君。还好她反应够快，差点就被她给套路了。

纸鸢自以为参透了沈凝珠的阴谋，瞬间镇定的垂下眼帘，语气淡淡道：

“小姐在说什么，纸鸢不懂，纸鸢对小姐的衷心日月可鉴，还望小姐明察。”

那副泰然自若(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沈凝珠看的直呼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