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是谁已经不重要了。
以她现在的能力是报不了仇的,何必徒增烦恼?她现在只希望,日后不要再跟那人有任何关系,那日,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吧,她认了。
两包裹东西当了八千两,差点惊掉沈二壮和沈凝珠的眼珠子。
其中那块玉佩最贵,值六千两。
沈凝珠心里稍稍有些安慰,心想,可算没让那狗男人白睡。
拿了银票,沈凝珠又去药店开了避子药,最后才去牙行。
东宫
“三福,最近府上可有人拜访?”
男人肤色细腻,白玉无瑕,几乎看不到毛孔。此时正懒洋洋的半撑着脑袋,斜靠在太师椅上,修长的手指缓缓的、漫不经心地转动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问了这么一句。
整日忙碌的主子突然闲下来了,每日待在府上不出门,原来是在等人上门?
内侍心里大惊。
这世上能让殿下亲自等的,这可是头一个,也不知道是何人这般有福气,竟让堂堂太子殿下等了这么多天。
最可怕的是,殿下等了这么多天,竟然没等到人?
三福下意识打了个冷颤,不敢多想走上前,恭恭敬敬道:
“回殿下,并无。”
闻言,对面矜贵的人果然皱了皱眉头,缓缓睁开眼睛,里面涌上愠怒,“没有?”
凤眼微挑,神色阴鸷。
话音一落,三福只觉空气骤然一冷,伺候了对方这么久,三福清楚的知道,太子生气了。于是头皮一紧,“咚”的一声赶紧跪倒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哆嗦道:
“回殿下,没有。”
许久,头顶再没传来声音。
三福有些拿不准,又不敢私自起身或抬起头,只能静静地一直趴在地上。
“不是心悦孤许久吗?如今随了她的意,信物也给她了,竟然没有找上门?呵,欲擒故纵。”
三福:“……”
“殿下,您在说什么?”
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在个奴才面前袒露了心声,江玄晏瞬间感觉面子挂不住,眼神一冷,拾起桌上茶杯砸了过去,
“滚下去。”
“是是是,奴才这就滚。”
“等等,回来。”
“殿下还有何吩咐?”
“去,喊裴云初过来见孤。”
“是。”
没一会儿,一身月白色修身衣袍的男子走了进来,“见过殿下,不知殿下唤臣来有何事吩咐?”
江玄晏抬了抬眼皮子,狭长的眸子冷漠淡然,对上裴云初时,缓缓一笑。
“阿初,孤想派你去甜水村,给孤带回来一个人。”
裴云初有些意外,“什么人,竟然劳烦殿下亲自派人去请,这也未免太不识抬举了,难道是女人?”
“不是吧殿下,还真是女人啊?”
“唉吆喂,不得了,铁树开花了?快跟臣说说,是什么样的女人,竟然让我们高冷禁欲,不染俗尘的太子殿下动了凡心?”
江玄晏冷下脸来,“你想死?”
裴云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