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琴话语里满是责备,江琪年是家里最小的孩子,也是她最喜欢心疼的,见到江琪年被打她心疼又生气,也就没心情去看江鹤年的脸色了,更不会问一句到底发生了什么,在她眼里即便江琪年做错了事说几句也就够了,完全没必要动手。
江清河倒是没林思琴这么武断,他看向沙发上的江鹤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这么着急把我们叫回来。”
江鹤年抬头看向江清河,只是一眼便挪开,视线定格在江博年身上。
他的眸光变得冰寒,“我让你每个月给他打钱,你打了多少?”
那样的眼神让一向厚脸皮的江博年心中都是一惊,他下意识想要撒谎,余光却见到江暮年隐晦的冲他摇头。
只是这一个动作江博年就知道了,低下头说,“两、两千。”
“呵!”江鹤年冷呵,继续问,“学费呢?你给他交了没有?!”
江博年刷的抬起头来满脸不解,“学费不是大哥单独给他交的?”
江鹤年用力闭了闭眼睛,“我当时怎么跟你说的?!”
“你当时让我每个月给他打一万的生活费,管他在学校的事,给他交学费。可后面你不是说学校那边你亲自管?”江博年不理解,他是想给苏瑾一些警告,所以扣了些钱,但他也没别的意思。
再说一个月两千对正常的学生来说又不算少,何况苏瑾那边还有佣人做饭,都是给了工资的,也不用苏瑾自己花钱买菜,两千块完全够了吧。
江鹤年目光不善的盯着他,“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你不是让小琪......”江博年的话猛然顿住,不可置信的看向缩在林思琴怀里的江琪年,张开的嘴巴默默闭上,眉头死死皱起。
江暮年再次被震惊到,这次却是闭上眼睛说不出维护的话了。
江清河听了半天才算搞清楚,他敷衍道,“不就是点生活费,以后补给他就是了,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
“就是,他一个在乡下长大的,一个月有两千块就不错了,你至于动手打小琪?!”林思琴同样不在乎,甚至觉得江鹤年做的不对。
江鹤年越发心累,他看向江清河,问他,“一个月两千,一年两万四,一年的学费是多少你算过吗?”
江清河皱了皱眉头有些回答不上来,他根本不管这些事,但一年两万四貌似还不够学费的。
江鹤年继续说,“一个扣钱不给交学费,一个让保镖限制人身自由连兼职都不让,一年就靠着那两万四生活。他要自己交学费、买生活用品,换季衣服,怕是连生病去医院的钱都没有,这算小事?”
江清河讪讪的没有说话,实在是两万四这个数字太小了,别说一年一个月了,他一天都能花完,他真的想象不出来苏瑾是怎么过的。
但林思琴不这么想,“那你不是安排了佣人给他,他有吃有住又不会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