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科办公室。
林克走后,经过他的打岔,希尔科和马克思之间的气氛缓和了不少,恶魔执照的功效,让希尔科不再细想找人的事。
但马克思并没有被影响。
两人继续谈了一些关于未来货品走私方面的细节,临末,马克思重新把戴好身为执法官的头盔,准备走时,迟疑了一阵,道:“你一开始怀疑我说谎,同样的说辞,你的人却轻易相信,我想知道,他到底给你看了什么东西?”
希尔科沉默不语,舀起一勺白糖放入杯中,搅动着那浑浊的咖啡,杯中倒映出的面容亦随之扭曲破碎:“他近来确实有些反常,每逢关键便设法回避,这次又将我派去协助的人蓄意排挤走,可我看不出问题。”
“恕我直言,他实在缺乏规矩,我们之间的联系一直都是秘密进行,他竟敢如此随意地闯入,还偷听我们的谈话,做事又如此搪塞,你还是多多留意的好。”马克斯不咸不淡的说道。
其目的自然是想恶心一下对方。
他可没忘记刚才希尔科说他是废物,远不及自己的得力手下。
两人分明话术相同。
希尔科的态度却大相径庭,谁心里能痛快?
“不,他跟我很久了,早已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忠诚,我没理由为了这点小事产生怀疑。”希尔科轻抿一口咖啡,皱起眉头,又添加了一勺糖。
马克斯不知道希尔科怎么想的,继续挑拨道:“如果我是你,就绝不会这么想,人都是会变的,忠诚不会写在脸上。”
“是吗?”
希尔科一脸沉静地看着马克斯,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
马克斯瞬间意识到自己说了一句极其愚蠢的话。
因为他没有资格这么说别人。
一个本就不忠之人,却在此质疑他人的忠诚,这在希尔科看来着实可笑至极。
意识到这一点后,马克斯脸色阴沉,一言不发,转身离去。
当然,离去之时,他并未忘记带上此次的酬劳,一大袋金币。
见此情形,希尔科微微摇头,对他的轻视与嘲讽更甚了几分。
......
酒窖,林克提着油灯,面前是安然入睡的小女孩,整个人都麻了。
把他打死都想不到,金克斯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她应该藏在自己家啊!
林克这才离开多久,也就几小时的时间,跟活见鬼似得,人就出现在了这里。
林克:“......”
没记错的话,就在刚才,这只可怜兮兮又无助的小猫咪,还对他挺亲昵,甚至还特意交代林克回来的时候帮她拿回东西,自己听话好好藏在安全的地方。
尼玛说好的听话好好藏着呢。
好嘛,直接藏回了酒馆!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是吧?”
林克扶额觉得头疼,蹲下用手背测了下金克斯的体温,见没感冒,脱下外衣披在了她身上盖好。
是自己想简单了。
这事想彻底解决后患,金克斯比希尔科难搞,小姑娘家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她根本就没看起来的那么乖。
明明答应过自己,转头就跑出来了。
难不成这墙板还能比他家的大软床睡着舒服?
“金克斯,金克斯......”
林克想将小女孩摇醒,这里可不是睡觉的好地方,而且他也有点温怒,心里憋着很多问题想好好问她。
“唔。”
金克斯挤了挤小鼻子,锁着眉间,眼睛依旧闭的很紧。
也许只有在这里,她紧绷了许久的神经才能放松下来,安稳入睡,哪怕梦里并不美好,但也不愿就此醒来。
她梦到自己回到了那个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