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回去后会把您的话代为转达的,请您放心。”刑鸣台最后在稿纸上写写画画几个简单的文字起身站起来,把稿纸都整理整齐后向黄教授握手告别。
岐城市司乘大学,10月25日。
深秋的天气有些凉了,路上奔赴课堂形形色色的学生们都穿上了毛衣和长裤。学校里火红的枫叶落了一地,铺了一层金黄色的毛毯。
刚下过雨地上的落叶湿漉漉的,空气也是潮湿的。
“喏,你的玉米,怎么不等等我啊...”邬徐庚从后面抱着热乎乎的金黄玉米追上来,买完早餐刘之言这小子就没人影了,心里可一阵难过呢。
刘之言恍惚接过热烫的大玉米,眼神却始终看向人群中那个穿着暗绿色大衣身材高挑、额前覆有刘海扎着半截小辫子的男生。
那是...霍须遥吧...?
即使是背影,在清晨忙忙碌碌的早八人群中,也是独树一帜的存在啊...
“呦,不理我原来是心有所属了啊刘之言,”邬徐庚咬了口玉米,说话含糊其辞道:“瞧你这含情脉脉的眼神,准是大清早魂都被人家勾了去,让我看看是哪个学姐~”
邬徐庚挤过去凑在刘之言身旁,沿着他眼神注视过的那条直线扫过去,呦呵不得了,这不是霍须遥和校花张王湘怡吗?!
“怎么,你也磕他俩的cp?”邬徐庚说着便闷声偷笑,他们班那群女同学都磕疯了,天天给他灌输这俩人很配很甜的思想,搞得他也被迫拉进了磕糖的阵营。
刘之言收回眼神恶狠狠瞪着这个不靠谱的损友,大早上的净捉弄人。
“哦我明白了,”邬徐庚还不死心,不过这次不打算捉弄之言了,“你是在担心他的伤势吗?医生说恢复得很好,已经痊愈了,所以不用担心的啦~”
“不是这个...”刘之言实在是忍不了了,他方才盯着霍须遥看,是觉得这个人哪里有些不一样了。但要是非说是哪里,又说不出来,“你不觉得他今天的造型和以前不太一样吗?”
“哈??”邬徐庚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在人群中挤到前面左看看右瞧瞧,最后回来在垮着个脸的刘之言面前做汇报工作:
“报告,我感觉并没有什么不同。要说一定有的话,是因为今天穿大衣了?我今天也穿了啊,今天降温了不是吗?”
呆头呆脑的家伙,怎么还专门跑前面追着人家看呐,丢死人了……
刘之言扶额一时之间竟憋不出什么话来。
“你认真看了吗,是他的发型啊笨...”
“确实诶,挺潮的...他生病期间还抽空去做发型了吗?!”惊呆了邬徐庚这个脑子一根筋的家伙。
“……”这天属实是被聊死了……
刘之言遂不想理会叨叨的邬徐庚,快步往教学楼的方向走去。
此时,霍须遥送别湘怡,站在教学楼(教一)门口的台阶上,回头一眼望去,对上了刘之言心虚胆怯的眼神。
他收到了来自霍须遥真诚善意的微笑。
他还听见身边的那些女孩子在激动的窃窃私语,兴许是误认为这家伙是对她们微笑了吧...
哦不,刘之言摇摇头试图使自己脑子清醒一些,怎么会想着这种完全不搭边的事,凭什么就要认为霍须遥是在对自己微笑呢?
很快,被甩开的邬徐庚重又勾肩搭背上来,将还没啃完的玉米棒子随手投进垃圾桶,看得出来他此时心情异常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