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扬靠在椅背上，一脸错愕。

与此同时，谭言的话突然回响在他的脑海里。

“陆扬，这毕竟是商场，你再想展示诚意，也得用条款约束。”

“不，这不是不信任，而是对当事双方的负责。”

听到她的话后，站在两人身边的白娇娇厉声反驳她，而陆扬自己也觉得谭言有点小题大做。

没想到，那会射出的子弹现在正中眉心。

谭言设想过的最坏结果已如期而至！

陆扬追悔莫及，但坏消息还远远不止于此。

“自从谭小姐离开公司起，她带来的项目在终止合作后，也开始慢慢撤离。”

陆扬目眦欲裂，他拍着桌子站起来，大声质问，“项目部都是干什么吃的？”

“白小姐……”马秘书欲言又止。

陆扬颓然坐在椅子上。

是啊，他把项目部交给白娇娇了。

原着中，女主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但现在却举步维艰，这件事也并不难解释。

上辈子，谭言虽然也离开了，但是她留下了所有的资料和方案，白娇娇一开始虽然有些抓瞎，但靠着这些东西，也艰难地度过了适应期。

白娇娇能考上顶尖学府，脑子自然不笨，再加上女主光环的加持，她后面的路越走越宽敞。

而这一世，谭言没有留下任何方案和有用资料，白娇娇只能依靠下属，一次两次还好，时间久了，下属也心生不满。

白父白母专门教过她社会经验，但白娇娇生性单纯，对这一话题总是能躲就躲，以至于她无法处理这些职场困境。

原着中靠着谭言的方案，她好歹树立起“有能力”的人设，但现在，她在下属中的形象只能一落再落。再加上网上流言纷纷，白娇娇更没了心思工作。

项目部的人本来就惯会看人眼色，看到上司不好好工作，也知道自己再努力也难以出头，便开始有样学样，而那些有追求的人已经着手准备跳槽。

陆扬这两年太过顺风顺水，以至于他忽略了很多东西。

直到这一刻，他才意识到，在自己看不见的角落，原主谭言默默做了多少事情。

自她离开以后，再没人像她一样，为了得到客户的单子，夜以继日地改方案，不厌其烦地去找合作商；也再不会有人像她一样，为了让他轻松一点，把所有的重担都扛在自己身上。

陆扬越想越后悔，下一秒，他冲动地拿出手机。转瞬，又想到谭言已经拉黑了他的号码。

他无奈苦笑，挥手让马秘书出去。

两天后，新兴科技发布职位，高薪聘请一位有经验的项目经理。

知道这件事后，白娇娇当场爆发。虽然当项目经理很痛苦，但被人小看更让她难受，更不要提这个人还是她的心上人。

为此，她没少跟陆扬闹脾气，但是这次，陆扬没有丝毫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