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山高垫步拧腰,一个转体躲过这势大力沉的一劈,枪尾对着那人的腰眼儿轻轻一戳,那人竟然直接倒地。
坐在地上的古眦看到刚上台的人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已经趴在台上,连忙站起身问连封:“你看出来那个人是什么路数了没?怎么这么快就倒了一个了?”
连封的眉毛都拧到一起了:“没有,不过他说他姓那,还用长枪,应该跑不了,就那么几个人。”
“咋办,你上还是我上?”古眦眼看这场闹剧走向不可控的方向,想快点结束这场闹剧。
连封倒是不慌不忙起来:“不着急,先看看这小子的路数,那个女的之前在新闻上很火,大不了就跟着她干,她讲的那些东西也有点道理。”
说话间一个手那朴刀的人又上去了,这个人倒是不像之前那人一样着急,他拿着武器对准那山高:“姓那,又用枪,我家老爷子之前跟我提过一嘴,他说短兵中不能缠斗阴阳两仪剑,长兵中不能硬碰霸王卸甲枪,今天让我见识见识你这长兵不能碰。”
说罢那人侧身小碎步上前,朴刀也是被他掩在身后,眼看接近那山高,他右手从肩膀处别过去,做一个力劈华山的前势。
那山高左腿往后一划,长枪往前一送,要以枪杆格挡,可那人左手却从腰间别了过去,握住背后得朴刀往前直刺,身体也顺势一转,原本用作佯攻的右手也顺势搭在刀杆子上,双手用力前刺。
那山高的划步送枪依然是料到了这人的佯攻,他看到对方已经把朴刀刺了出来,就知道这一击已经不是虚招,直接把枪身往下压,想要格挡住这一击前刺。
可没想到那人居然一转刀杆,朴刀一下子被举了起来,这一击前刺又变招成为了下劈。
那山高双眼一亮,似乎没有料到这已经势成的一击居然还能变招,不过也不是没有应对的办法。
他双脚往下一使劲儿,死死的钉住自己下盘,一个下腰做了一个铁板桥的动作,长枪一还手,接着前刺。
那人的下劈打在台子上,一下子把石台劈出一道口子,可是这道口子距离那山高还有足足三步的距离。
而那山高的枪尖已经指在他的头顶,马上就要碰到皮肤。
那山高长枪不动,强大的核心力量撑死他的腰部让他直起身:“这技巧倒是精彩,只可惜力道差了点。”
朴刀男人知道自己已经败了,虽然自己嘴上说着要和人家碰一碰,可是自己几次变招都没能骗到对方,人家却一招未变就拿住自己。
他收起了朴刀,留下一句:果然名不虚传。
台下的古眦这次看的一清二楚,他一摊手:“我不行,这小子看起来没多大,你上去试试?”
连封正有此意,他单手提起大锤,一步一步走向台边,他本来就长的高大,又拿着一杆两米多的大锤,在人群中十分显眼。
别人看到他要上台,纷纷给他让路,他就这么不紧不慢的走到台子上,抱拳行礼:“开山炮锤,连封。”
那山高看上来一个狠角色,把手腕上的皮筋取下来绑起头发后抱拳回礼:“霸王卸甲枪,那山高。”
两人行礼后握住自己的兵器,纷纷摆出架势,谁也没有先动,他们都知道对方不是花架子,脑袋里疯狂推演着自己出招之后对方的动作。
台下的人不管看得懂的看不懂的都紧紧得盯着台上,周围安静的掉一根针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终于,那山高先动了,他快步上前,双手紧握长枪,快要接近连封的时候一个横扫过去。
连封沉着应对,对着长枪横扫过来的方向就是一个抬击上挑。
长柄器对阵,最忌讳先手,一旦先手出招被对方挡下,那么长杆无法随意变招的劣势就会被无限放大,对方可以抓住变招得空档期直接拿下。
连封的大锤与那山高的长枪相碰,铿锵声响彻整个七矿,连封不费力气的挡下了这一记横扫,他深吸一口气。
“哈”随着胸腔中的空气被吐出来,连封的第二招也跟着推了出去,他双手紧握锤杆,身体做了一个老汉撞钟的动作,这一下打在那山高身上,最起码也要断几根骨头。
可那山高兵器被格挡之后,他的身体接着对方格挡的力道飞速旋转起来,长枪在他周身环绕一圈之后,居然从另一个方向横扫过来,枪尖格在锤杆上,把连封震的差点脱手。
枪刃贴在锤杆上之后,力道十足十的灌了进去,那山高继续追击,对着锤杆洗了下去,眼看枪刃就要划到连封得手,那山高变招一个上挑。
枪尖稳稳的停在连封下巴的位置,寒气自下而上的冲刷着连封得头。
已经入冬的季节,连封头上却冒出来黄豆大小的汗珠,这一击对方要是不停下来,自己今天一定会挂彩。
之前拿大刀刮胡子留下的伤口刚才结上痂,此时居然有些发痒,连封知道自己输了。
那山高眼中充满自信,脸上则是一副尊敬:“力道够大,只是大锤这种兵器,实在没太多技巧,连封大哥,您看?”
连封收了锤子,对着那山高抱拳:“小兄弟配得上这个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