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过又想了一下,就有些急了:“男人哪有一个好玩意的!岁宁可别被骗了!不行,我得查查!早就催你赶紧给岁宁择婿择婿,你总是忙忙忙,岁宁都十六了!女大不中留你不知道吗!”他边说着边窸窸窣窣的开始穿衣服。
吴芃恩疑惑道:“你干嘛,如此更深露重的,你要去哪里查?”
吴过还真有主意:“我先去她那儿查查有没有登徒子给她的酸诗!”
曾经给自家夫人写过酸诗的登徒子.吴有被点到,但听到吴过真准备出门夜探凌云院,忙摸索着上前阻止:“你也知道岁宁十六了?你一大男人查什么姑娘闺房!”
吴过说了个“屁”字,又收声儿说道:“我是她干爹,她第一块尿戒子还是我换的呢!”
吴芃恩抓着吴过安抚道:“回头我问问岁宁的丫鬟不就知道了?你这话要是让岁宁听到了,估计一辈子都不会搭理你了。你这个脑子,估计一辈子就周全了那一回,然后就用尽了。”
吴过知道吴芃恩说的是十六年前那一次,又想了想吴芃恩的话,觉得他说的在理,自己关心则乱了,于是顺势推着吴芃恩出门,说道:“既然我什么都做不了,你现在找我干啥?滚滚滚,老子要睡觉!”
吴芃恩被推至屋外,在房门关上前嘱咐道:“你明日起悄悄跟着岁宁,看看她都和谁来往?”
屋里传来一句“用你说?”就又归于平静。
吴芃恩只好就着月色,慢慢踱步回了自己和夫人的院子。
并不是吴芃恩疏忽了给长女择婿的事儿,只是找赘婿难,找个品貌端正才学相当的赘婿更难。吴芃恩从三年前就开始掂量着哪家的公子可堪婚配,可是看来看去觉得没一个配得上自家岁宁的,要么就是看中的那些皆出身名门望族世家子弟,想让他们入赘比让他们自杀都难。有一段时间吴芃恩甚至阴暗的想:不如捏个什么罪名,抄了谁家,然后就可以打碎那群世家子弟的尊严,老老实实的过来配岁宁。
但,哎,草蛇灰线,倘若留痕,将来就会害了岁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