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钱,不是给你花的,是让你一路上给这些押送的官差用的。到什么地方该歇脚,他们自然会来问你。只要问了你,就给他们十两银子。”
“不管他们说什么,你都只管答应就是。只要他们每找你,你就给银子,身上就不用戴枷锁和脚镣。到地方歇,歇够了就吃。吃完了继续上路走,一直到兖州。”
从发配地永州到兖州,足足有一千里路,而从京城到永州的路程,同样也有一百多里。
“记住了?”
那乞丐哪里见过这么多银子,猛地上前就要将这些银子抓在怀里,拼了命的揣着。
“啪!”
手中的戒尺,狠狠地拍打在他的手背上。
那手背肉眼可见的泛红,肿胀。
“我说过了,这些银子你一分都不能动,这些都是给官差的!”
“若是你敢动用其中的一两银子的话……”
说着,就看赵长喜轻轻地拍了拍手。
几个壮硕的家丁立马抓过来今天白天未曾好好驾马的马夫。
此刻这马夫已被打得周身血痕无数,就连这衣衫也是破损不堪,被抽打的就剩下了一口气。
“牵狗来!”
就在这花厅前边的院子里,几个壮硕家丁牵来几条恶犬。
一闻到这血腥气的味道,陡然间变得狂躁了起来。
“放狗,咬死他!”
在狗链子被松开,狗和马夫同时被关进铁笼子的那一瞬间。
只看见铁笼子立马一片血肉横飞,血迹迸溅到四周的地上。
那被打到深度昏迷的马夫,竟然被狗给咬的苏醒了过来,但也只发出了一声最后的哀嚎,就活生生地被撕扯下躯干的一部分来。
愣是将一个大活人给咬得四分五裂,甚至连骨头都嚼碎了。
看到赵长喜杀人的一幕,眼前的乞丐大气都不敢喘息上一口。
“可曾明白了?若是不听我的话,你跟这个马夫是同一个下场!”
这些豪富之家,向来视人命如同草芥。
乞丐被吓得,适才吃的那些油腻的大鱼大肉,再也忍不住胃里的一阵阵翻江倒海。
“哇”的一声大口大口的呕吐了起来。
赵长喜颇为嫌弃的掏出手绢来捂着口鼻,淡定的站起身来,心里暗道:若不是明天还要你当替身,光是吐在了花厅里的这一罪过,就也该把你剁碎了喂狗!
“大掌柜。”
此时正是深更半夜,徐明得到了在赵府的暗线的禀报,轻轻地敲响了陈宁的房门。
可此刻的陈宁,脸色却是十分的古怪。
原因无他,自己自从搬进了这栋三进院的大宅,似乎就一直没有时间来跟爱妻温存。
好不容易今夜稍稍地温存了一下,正在天人交战,彼此都在云端的时候,徐明来敲门了!
好事被打断,任凭是谁也无法淡定,可陈宁立马就猜了出来,必定是赵大川那边有了消息!
回头还没忘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用被子遮挡住自己全部,面色潮红,余韵未消的苏玲汐。
“大掌柜,赵家那边传来消息了,他们的确找了一个替身,替代赵大川去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