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梦?”秋琴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什么也没有。
“公主,秋梦是谁啊?”
她思索许久,才想起来雅琴曾经几番酸言酸语提及的那个宫女,“公主殿下说的可是害庄妃被贬贵人的那个宫女?可秋梦不是庄贵人害死的吗?”
赵芷筠惊恐万状,顾不上理会秋琴。
身着淡雅白衣的女子出现在她面前,正是已故的秋梦。
对方面色苍白,眼中满是怨恨,阴沉沉地地盯着她。
她没有发出声音,但那毁了容的脸如同从地狱深处爬起来,带着无尽的怨念。
赵芷筠吓得浑身发抖,她脸色惨白如纸,身体一个劲地往床角缩,“不,不是我……我没有……”
秋梦一步步逼近,伸出手指指向赵芷筠。
她双眼流血,目光阴鸷,仿佛在说:就是你夺走了我的性命,害我惨死。
“啊!秋琴!秋琴快赶她走!”
赵芷筠精神恍惚,尖叫一声,拖着腿拼命往后退缩。
腿伤严重,动弹不得,她恐慌地看着秋梦的鬼魂立在她榻前,浑身颤抖不已。
“滚!滚啊!”
秋琴望着空无一人的宫殿,又瞧了瞧惊慌失措的淑婷公主。
她背过身,只觉得无语,心中没有一丝怜悯。
她假意驱赶,“秋梦,你叫秋梦是吧?毁你脸的是庄贵人,要你命的也是庄贵人,你是不是迷路了?庄贵人住咸福宫,你找错地方了。”
她说完,爬上公主的床,安慰,“不怕,别怕公主,奴婢保护你。”
虽然不知道公主发什么疯,但她今晚不用跪着守夜了。
秋琴很高兴,恨不得秋梦多来几回,反正她跟秋梦无冤无仇,而且她也瞧不见对方。
“不是我,不干我的事,我只是告诉了皇额娘,我什么都没做。”赵芷筠瘫靠在秋琴怀里,她手指紧抓着对方的衣袖,眼中满是惊惧。
门外两个太监闻声,高声询问,“公主,秋琴姐姐,公主这是怎么了?”
赵芷筠不敢抬头看秋梦满是血污的脸,却敢威胁秋琴,“本宫警告你,本宫见过秋梦的事情不许跟任何人提起!”
“是,公主放心,奴婢一定缄口不言!”
秋琴表情古怪地低下头,她皱了皱眉,又抬起头,拔高声音,“公主只是做了噩梦,无事。”
殿外两个太监没了声音。
赵芷筠闭着眼睛,浑身颤抖地命令,“明日,你去一趟景仁宫,务必让皇后娘娘去请萨满入宫驱邪。”
她紧攥秋琴的手,“就说是本宫近日梦见皇额娘了,请萨满进宫为皇额娘超度,念往生咒。”
季之玥抱着顾以霄离开,声音天真又带着些残忍,“真稀奇,她还怕鬼耶,既然她要请萨满,那幻术隔七天我就进宫给她续上好了。”
离了宫,路上行人全无。
寒风呼啸,雪花依旧飘舞。
扶舟院。
顾以霄仰躺在床上,双腿被挤开,难耐地微曲起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