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盛和见状,心中稍定,便开口问道:“那你且说说,你意欲推荐何人。”
“正是此人。”他边说边将手指向队伍的尽头,那人在惊愕中显露出一丝迷茫,显然未曾想到自己会成为被指名的对象。
尽管心中满怀疑惑,他依旧走了出来,确保柳盛和能清楚地看到自己。
见对方自行迈步而出,指认者便停下手势,未再继续指点,也未多做解释。
“这位是郭淮原,出自刑部。”
“丞相大人,在下郭淮,出身兵部,后又转至刑部任职。在那供职数载之后,又投身军部,终得晋升,担任玉龙军一职。”
听闻郭某此番经历,柳盛和对其颇感满意。
然而,鉴于彼此尚不熟悉,柳盛和亦不知同僚们对郭淮的看法如何,毕竟他们日日相伴,相互间应当了如指掌。
“丞相大人,在下以为,如此选拔效率实难恭维,且恐有因私情而推荐之嫌。不如众人一较高下,以反应敏捷者担任此职。在下段兴旺,亦是出自刑部。”
郭淮对段兴旺的自荐并未有过多反应,他认为无论谁担此重任,皆无足轻重,此非紧要之务。
即便晋升为管理者,未来的业绩亦难以与他人拉开显著差距。
“丞相大人,我赞成。”
发声者乃郭淮,尽管心中所思与此言略有出入,但身体反应却无比真实。
柳盛和见二人之间已露争锋之意,遂决定不再旁观。
在开口之前,他还特意留意了周围人的神色,以此为接下来的行动做参考。
以防届时人选未定,反而先引发争执。
对柳盛和来说,事态尚未展开便已有人员损伤,这是他最不希望看到的情形,哪怕在情绪激动时亦然。
“既然你们二人都有意一试,那么就这样吧。段兴旺,你负责外联事务,郭淮则负责内部策划,务必相互协作,共同推进。”
听闻柳盛和此言,不少人都感叹,自己在刚才本应积极争取,或许如今已有一位第三位管理者。
“然而,若遇非常之急事,务必直接向我汇报,无需通过他们转达。毕竟事态紧急,不容拖延,切勿延误处理。”
“是!”
几人果断地应声,柳盛和对此颇为满意。
“很好,段兴旺、郭淮,你们二人随我入内,余者自便。”
言罢,柳盛和转身回到主殿,段兴旺与郭淮相视一笑,随即跟随其后。
柳盛和落座于主位,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自行觅座后,段兴旺特意选择了柳盛和右侧的座位,郭淮则落座于左侧。
“既然你们出自刑部,我也不必赘述。关于军部与检察院之间的纠葛,我推测事情远非表面所见那么单纯。疑心背后必有操纵之人,尽管此人的身份尚不可知。”
柳盛和言至此处,突然沉默了片刻,而后又流畅地续道:“他们之间的纠葛,矛盾由来已久。至于这场矛盾的始作俑者,或许正是那个隐藏的隐患。我推测,这与西部的事务不无关系。因此,我要求你们再次深入军部接受训练,并且还需前往检察院。”
“当然,检察机关的力量可以进一步充实。人员若显不足,完全可以自其他部门进行调整。我对各位的期许只有一个,那就是务必履行好检察职责。人员配置妥善后,我将提供需调查对象的相关资料。希望你们能够全面渗透到他的生活各个层面,进行深入了解,以便后续行动的顺利展开。至于军部方面,务必严阵以待,毫不留情。”
“深知诸君皆出身军部,然须谨记,若对此事处理草率,军部的未来将不堪设想。”
柳盛和此言,犹如一记千钧重锤,暂且不论他为何采取如此筛选征的方式来应对问题,仅就其发现问题的角度而言,这已是常人难以企及之事。
在朝堂之上,争论不休乃家常便饭。
因此,仅仅因为一个架子,就引出了如此众多的问题,且每一项都需要深入调查,实在令人困惑,不知究竟问题出在谁身上。
“我想要表达的也就这么多,如果你们有什么疑问,现在就可以提出。”
柳盛和此言一出,郭淮立即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丞相大人,我想请教您是在何处发现这些问题的,这一点对我至关重要。”
“这一部分信息并不在你们的职责范围内,你们只需专注于我所分配的任务即可。”这样的说辞,对于段兴旺和郭淮来说,却属首次听闻。
“丞相大人,如此说来,我们撒网的范围似乎过于宽广。毕竟不久前,陛下才刚刚整顿了一批官员,若是此刻再次进行大规模调整,恐怕会影响到整体的进展。”
“延迟进度几乎毫无可能,这一点大家可以安心。”
这突如其来的话语,使得两人陷入了沉思,对事情的可行性进行了深刻的探讨。
真的能够实现吗?他是否被礼部的人所影响,否则怎会说出如此令人费解的话。
郭淮不由自主地将目光转向了段兴旺,而段兴旺也正以同样的目光回应着他,两人在无声的对视中交流。
双方皆洞察到彼此眼中的困惑,然而这份迷茫并未持续太久,便异口同声地给予了肯定的答复。
柳盛和见到两人如此爽快地应允,随即启动了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我将着手撰写计划书,你们则负责挑选合适的团队成员。切记,务必选择那些协作性强的成员。若遇到任何分歧,优先考虑段兴旺的意见。毕竟,他身处外部组织,必须时刻准备应对各种突发状况。”
“至于郭淮的安排,请你协同段兴旺细致调整。务必确保每位同仁都能处于最恰当的岗位,以免延误事务进展。”
柳盛和言罢,便起身向书房行去,二人陪送至门前,随后彼此对视了一眼,便各自移开目光。
“看来,我的职责似乎较你更为轻松,主要负责内部协调,颇为不错。你务必要勤勉尽职,加油努力。”
最初发言的是郭淮,他话中的讽刺意味几乎溢于言表。
然而,段兴旺岂会让他称心如意。
“尽管我身处异地,但你若不迅速部署,我亦无法有所行动。终究还是你的责任更为重大,辛苦你了。”
言罢,段兴旺便领先一步,扬长而去,留下郭淮目瞪口呆地望着他的背影。
他方才是否在针对我?郭淮心中猛然惊觉,一股怒火悄然升腾。
然而,那个本应承受他怒火的段兴旺,此刻已行至距离他有一段间隔的小径上。
无奈之下,郭淮只得将这口闷气暂时吞下,心想待到柳盛所交代的任务完成之后,再行计较复仇之事。
只是,唉,他此刻的心情仍旧有些忐忑不安。
谁能洞察他此刻的心境,那是一种真实的慌乱。
并非他对柳盛和的信任有所动摇,而是这件事一旦成真,对他而言究竟意味着何种益处呢?
他的父亲曾是含冤而终,怎能让他重蹈覆辙,步父亲后尘,因冤屈而走向斩首的绝境?
嗯,似乎又不尽然。
柳元丞当初似乎是以自身为棋,投身于这场棋局之中。
他怎能忘却,事情的真实面貌原本如此。
那么此刻情形如何,柳盛和难道是在搜捕那些对他不敬之徒吗?
是因为礼部的那番言语,抑或是那二人未遵其命。
瞬息间,郭淮心中闪过诸多揣测,然而沉思再深亦无实质帮助,唯有先行与段兴旺一同挑选合适的人选。
步入场中,郭淮发现段兴旺早已安排停当,便未再多言。他的目光在众人身上巡视,心中不禁泛起疑虑:这样的人员,究竟是否充足?
正当郭淮沉思之际,柳盛和已步入书房,开始筹谋策略。
他的计划颇为直接,意图以利益为饵进行诱捕。
因此,所需之人并非众多,接下来便是要从哪里着手的问题。
柳盛和心中已有了周密的计划,他从检察院着手,逐步扩展至六部乃至军部。
无疑,他正在对自己的势力进行一番整合。
段兴旺语气挑衅地说:“郭淮,谁给你的胆子来得这么晚。不过,只要你恳求,我也许会分派些人手给你。”
郭淮听后,不禁轻轻地笑了笑,回应道:“此事岂能分你我之别?未免太过见外。”
“自是得划清界限,你若不主动争取,待到责任降临头上,休要怪我未曾提醒。”段兴旺语气坚决地说。
郭淮轻嗯一声,回应道:“你的话确实在理,倘若届时出了岔子,责任归咎于我,确实难以自圆其说。”
言罢,他渐渐向段兴旺的方向步去,“既是如此,不妨放手一搏,倘若我胜出,选择权便将落入我之手。”
话音刚落,随即一记重拳砸向段兴旺的面颊,紧跟着一个凌厉的过肩摔,将其制伏于地。
然而,段兴旺并非任人宰割之辈,迅速反手擒住对方的脚踝,利用对方尚未稳固的姿势,巧妙地借力打力。
一拉一靠,整个身体随即向郭淮的方向倾斜,就在郭淮伸手欲擒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