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念头浮现在脑海,柳盛和便有了些头绪,准备解释的话语。
“臣服僭议,唯有跨越此门槛,方能预先洞察某些机务。”
皇帝陛下在柳盛和剖析完毕后,眉头紧蹙,顿感心力交瘁。
难道他必须采取此举,方能获得心灵的慰藉?
“难道非得如此不可?是否意识到,知悉与无知,实则并无太大悬殊。有时,未知反而更显从容。”
“陛下,臣亦同此想法。臣并不奢望那些金瓜子便能传递消息,一切举措无非求个心安理得。若陛下以为此举不适宜,臣愿另寻他途。”
皇帝闻言,无奈地轻叹一声,“既然你主意已定,我亦无法阻拦。只是,若那竖直之路皆由人为所设,那你之举……”
“臣下深知,绝不后悔。即便判断有所偏差,然而只要人生能够不断向前,便无惧任何挑战。”
皇帝闻言,更是气得险些窒息,“仅凭向前二字,便如此豁达。但你若是一意孤行,终究是辜负了朕的拳拳之心。说到底,你所执着之事,是否真的值得深思。”
“算了,这个话题不与你继续探讨了。那顽木般的物体,你回去自行深思吧。至于昨日所发生的事件,检察院与军部的纷争早已非一日之寒。按照你的这种思路,我推测你的未来日子恐怕难以安逸。”
“陛下教诲极是,臣定当铭记在心。”
“铭记之后就要付诸行动,空谈无益。”
“陛下请安心,臣定当妥善料理。”
皇帝微微一笑,“恐怕一个连宦官亦需贿赂之辈,缺乏足够的骨气与自信去教诲他人。届时不仅会令继任宰相处境维艰,你自身的日子也远非如你先父那般畅意。罢了,稍后若无他事,便随我一同前往军营一观,之后你便可返回。”
“是。”
柳盛和答得干净利落,倒让皇帝一时语塞,“如此决断,不再深思熟虑?”
皇帝询问,语调中既有玩笑的成分,又不乏提醒的意味,还夹杂着一丝探究。
“启奏陛下,臣以为此事并无过多争议,不过是区区小事,或可和解,或需作罢。”
柳盛和略加思索,似乎调解无果也并非无法接受。
“若调解不成,那就暂且放下,总有水到渠成之时,毕竟,矛盾累积非一日之寒。”
他皱了皱眉头,显然对柳盛和的看法并不认同,毕竟如此处理,他恐怕真的会疲于奔命。
这并非皇帝的戏言,而是作为管理者的肺腑之言。
掌握节奏至关重要,若一味跟随下属的语调,难免会遭遇困境。
皇帝摇头叹息:“如今真是难以启齿,我总觉得你的管理模式存在瑕疵。”
事实上,柳盛和对此也感到无奈,他并不愿如此行事,然而局势所迫,别无他法。
“嗯,你不悔即可。”
皇帝言罢,便沉默不语。
两人用过膳后,便直奔军营,着手查看事宜。
葛君自归家之日起,便始终在等待宰相府的音讯,然而,长久的等待却无果。
这不禁让他心生疑窦,莫非柳盛和并未前往检察院?这如何使得,实在令人难解。
须知,检察院中的那些人,口才颇为了得,一旦他们回过神来,恐怕自己要被驳得体无完肤。
想到这里,葛君不禁又焦虑起来。
事实上,事态发展至此,已不再是金钱的问题。倘若处理不当,其结果不堪设想,只会让矛盾进一步加剧。
尽管他如今贵为军部尚书,但若检察院那边无法提供一个令人信服的解释,他的尚书之位也将岌岌可危。
葛君心中焦虑愈发浓重,无奈之下,只得差遣下人道:“前去宰相府走一趟,寻机探询丞相大人是否已返府。”
命令既下,府中下人便带着些许物品,匆匆踏上了询问之路。
抵达宰相府门前,恰遇一名小贩。
“请问可知丞相大人今日是否已经归来?”
那小贩一听到是在询问柳盛和,便佯装不知情,“哦?哎呀,尊贵的客人,您真是找对了地方,我们这里的货物都是新近出锅的珍品,连自家人都舍不得佩戴,您不妨看看。”
言毕,他小心翼翼地将摊上的珍品逐一取出,陈列于他眼前,供其细细鉴赏。
“尊贵的客官,您瞧瞧这成色,鉴赏这工艺,他处实难一见。”
随从接过老板递来的物品,细致观摩,确实非同一般。然而,他仍牢记自己的使命,因而询问道:“老板,您是否一直在此地经营?”
“哦?哦,这事儿误会了。我这是新近才来此地,摊位也没摆上几日,你瞧我这生意,的确不如隔壁热闹。”
随从回头一瞥,果然如他所说。
“原来如此,我记得大庆不是已经册封了新的宰相吗?怎么你们还在这儿摆摊,难道不担心新宰相发现后会将你们全部遣散?”
店主抓了抓头皮,一时语塞。
“贵人您这一问,我确实感到有些迷茫。事实上,这个问题我也曾深思熟虑过。据悉,新任宰相正是前任宰相的公子。在我们的摊位旁,也曾见到新宰相归来的身影,就在昨日。然而,他并未对我们有所驱赶,因此我们推测,新宰相对于我们在此摆摊应当并无异议。”
下人轻轻颔首,语气平静地说:“的确,若有所忌讳,只怕这地方也将门可罗雀。”
他见从这位身上探听不出更多信息,便转向另一位老板询问:“老板,今日您可见过丞相归来?”
他的直接提问让老板一时语塞,“哦,未曾。昨夜丞相大人是在夜幕下悄悄归来的,确实如此。”
“深夜时分?”
下人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若是深夜,他家大人恐怕难以支撑长久。
念头至此,他只得携带物品,轻轻敲响了宰相府的侧门。
身份悬殊,加之葛君并未随行,他只得选择此路,耐心等待府内之人应声而出,前来应门询问。
这些都是未经明文规定而心照不宣的规矩,下人们只能默默遵循。
没过多久,便有人前来开启了门扉,进行了询问。
鉴于宰相府内的仆从都是新近调配的,开门之人眼前出现了一张陌生的面孔。
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确认未曾相识,这才客气地发问:“您好,敢问您拜访何人?”
面对来者的询问,下人不禁有些腼腆起来。
“您好,我特地来拜访贵人您。我家主人今日被您家主人召回,至今仍居于室内。特派我来探问一声,不知您家主人是否已经归来。”
丫鬟听闻此言,顿时展现出领悟的神色,“原来是这么回事,我家主人尚未归来。”
丫鬟答得干净利落,下人自觉尴尬,不便再扰,赶紧将手中的礼物捧至丫鬟面前,轻声说:“区区薄礼,望请笑纳。”
“哎,你这人真是别致,不过简单一问,竟然还送出礼物。我见你辛苦,不妨将这些带回,只需告知你家老爷尊号即可。”
“这便罢了,竟是如此简易?”
家仆满脸困惑地反问,丫鬟轻轻一点头,笑容柔和地回应:“的确不繁琐,赶紧说吧。”
“既是如此,那便有我来述说。”家仆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丫鬟的明眸询问,丫鬟仅是微微一点头,并未多做解释。
“既已决定,那便告诉你,我家主人是军部尚书葛大人,今日拂晓时分来访贵府的那位便是。”
下人解释得极为详尽,丫鬟聆听得也颇为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