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公府的马车,是司南封亲自来接。
自然不是好心所为,她猜着定然是昨晚的事。
司南封面对赵浅浅坐着,眼神却飘忽到其他的地方,整个人紧绷着,双手紧握成拳放在膝上。
“母亲被你气的不轻,你做事未免太过不妥了。”
赵浅浅诧异的看向司南封,很是不解!
“有何不妥?你和你母亲商量让我做妾,那我难道活该舔着脸就当你家的妾么?”
司南封眉头紧锁,满脸的不赞同,“我不是这个意思,这其中一定有误会。”
“哼。”赵浅浅冷哼一声,别过脸去。
“娘这次被你气的不轻,我为你说了不少好话才歇了母亲的怒火,这次回去你好好哄哄她,母亲听说澜海阁出了一款金钗,你买回来送给她,想必母亲就会原谅你的无礼了。”司南封眼神转向另外一头,不看赵浅浅一眼。
赵浅浅眼眸暗了暗,淡淡的说:“确实是我的不是。”
司南封松了口气,转头看向赵浅浅,“你知道错了就好。”
“我本该将这些账本直接给姜绾的,她不用金钗也能哄的你母亲开心。”她的唇边露出一抹讥笑。
真是
司南封眼底浮上怒意,阴沉着脸瞪着赵浅浅:
“此事和绾绾有什么关系,你非要扯旁人!”
“旁人?姜绾可是你宁可休妻背负骂名也要娶的人,怎么会是旁人?”赵浅浅淡淡的说。
“浅浅,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况且母亲也为你求情了,你怎么这么不识好歹,还做出气病母亲的事。”
赵浅浅嗤笑一声:“那又如何?我又不是你姜绾!外室上位只能哄着你全家!”
司南封眸光沉了沉,怒气冲冲的说了句:“真是有辱斯文!你看你哪点比得过绾绾,你……”
“其实她要是真的那么好,你母亲就不该让我做小她为大,要是她真的那么爱你,又为何不乐意亲自照顾你母亲,爱屋及乌,她来为你国公府一大家子操持内外,不是应该的么?”
“既然我比不过她,那这些事情就该她来做,如今小侯爷来我这里又是为哪般?我可记得昨日夜小侯爷可是要休妻的。”
司南封有些心虚,眼神躲闪,不敢直视赵浅浅,义正言辞的说:“是母亲劝了绾绾不必执着为正妻,家里上下需要有人操持的,她和你不一样,绾绾是要建功立业、为君分忧的。”
“姜绾同意当外室了?”
“不是外室,你非要说的那么难听么?”
赵浅浅讥笑出声:“那你倒是打了个好主意,你和姜绾在外面夫妻琴瑟和鸣,偏偏让我孝顺你母亲,为了你们国公府当牛做马。”
“现在今时不同往日了,我不仅有侯爵之位,还有状元郎的头衔,为我和绾绾做事,让我们安心在外为国公府打拼,你不亏。”司南封淡漠的说着,眼神始终没有落在赵浅浅身上半分。
赵浅浅不想在同他说话,只觉得心里恶心的厉害,在看司南封的脸,也觉得他如今不似从前俊美,多了几分狰狞,再没了初见他时那份俊朗非凡。
马车速度逐渐缓慢下来,在国公府外停下的时候,车外传来一声尖细的声音。
“是凝梦居士么?劳烦侯府夫人赵家姑娘在车上?”
喜乐从车上跳下来,对着来人行了一礼:“贵客何处来?找我家主人有何事?”
那人站在一辆紫檀木马车前,拉车的马为三匹,都是御前的上等良驹。
车厢上的雕刻也及其华丽,上面绸缎帘子更是御供的。
站在马车前那人面白无须,手拿浮尘,翘着兰花指,穿着宫里宦官的吉服,上面绣着蝙蝠,看打扮在宫里的身份看起来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