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嬷嬷轻吸一口气,不免有些恼怒的对司南封说:“小侯爷,娘子还年轻着呢,自然不能去庵堂的。”
“娘子,我这就劝劝小侯爷,您莫要羞恼。”
随之当着赵浅浅的面,将他拉到一边,低声说:“爷,您太心急了,此事不应当在这时说起的,即便陛下赐婚,却也没说娘子一定要出府啊,国公府的脸面还是要全的。”
“至于庵堂之事在不能说了,老奴知晓小侯爷这几年来受了委屈,赵浅浅这样的身份嫁给您,导致您在同僚面前无端受了耻笑,如今陛下都给您赐了婚,这就表明是心疼您,是不想承认您与她的婚事的,就当是我国公府内养了三年的妾便可,如今定北侯府上面的都没了,这一代也都已经接纳了那位姑娘,想来也不会在顾及这个死活了。”
转身见赵浅浅正戏谑的看着自己,梁嬷嬷没来由的老脸臊红,急忙打圆场:“娘子放心,老奴在夫人眼前也是能说的着话的,自然不能让小侯爷犯了糊涂,做出休妻和离之事的。”
司南封冷哼一声:“嬷嬷说的话你要听,我自然不会亏待你的,更何况绾绾是女官,平素里有公务要处理,自然不会像你一样贪恋这府内安稳日子。”
“小侯爷说笑,区区嬷嬷的话,我都要听,那我岂不是谁的话都要听了么!还是说听下人的话是你国公府的规矩!”
她眸色清冷,红唇紧抿,带着似笑非笑的戏谑!
国公府是个空壳子,平日内外打点,都从她的嫁妆上面扣。
寻常人家,一月不过百钱开销,猪肉不过4钱一斤,国公府却要用上数十万钱。
她冷声说着,司南封彻底没了耐心,冷声含着怒意:“不就是区区一点钱财,看你斤斤计较的样子,一股子小家子气,不像绾绾,从不与我说这些。”
“今时今日,你我已经是天壤之别,此事不管你怎么想,都改变不了我要迎娶姜绾的结果。”
“我也不逼你,以后你想留在府里我也不赶你走。”
“她当然不会和你谈银钱,谁家又不像你家,吃的又多,心思又多。”赵浅浅语气冷然,在气头上,说的话也有几分不顾礼数。
“你,赵浅浅你粗俗!”
“自然比不得小侯爷礼数多。”
国公府虽然太祖有拥护帝王征战四海的荣光,到了这辈子已经弃武从文,也才出了司南封这么一个有出息的,年纪轻轻的就考上了状元郎。
这么多年来,偌大的国公府早就没有了昔日的光辉,只是个摇摇欲坠的空壳子,这三年来,她费尽心思用自己的嫁妆贴补了不少,没想到换来的是一朝龙在天凡土脚下泥。
赵浅浅看他气的拂袖而去,淡漠不语。
喜乐这时才红了眼眶,哽咽着说:“姑娘,我们现下里真的要和离么?若是我们留下来,怕是也不会有好日子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