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礼失笑:“怎么,又打算摔酒瓶吗?田小棠,你觉得同样的招数,我还能让你用第二次?”
何安礼俯身朝她欺了过来,小棠往后退时受伤的腿一个不稳,跌坐在座位上。她强压着恶心和恐惧,昂头看他:“我受伤了。你该不屑做趁人之危的事吧。”
何安礼笑出一口明晃晃的大白牙:“我最爱做趁人之危的事。”这么说着,他突然压低身子,脸忽地凑到小棠面前。
小棠下意识猛地转头去躲,后脖子上的拉伤部位传来的剧痛令她皱眉惊呼了一声。
何安礼停下动作,把手伸进小棠披散着的头发,去揉她的脖子:“怎么,这里也受伤了?”
他的手碰到她皮肤,她汗毛直竖,浑身颤栗,想向后退开,何安礼的手扶在她脖子后,使她动弹不得。
手上的触感让何安礼心满意足,他不禁加大力度揉搓着她细嫩的皮肤,玩味地观赏着她的恐慌和嫌恶:“田小棠,有一个方法,能让我对你失去兴趣,想听吗?”
看到小棠眼睛发亮,他兴奋起来,越靠越近,小棠几乎能感受到他呼出的气:“再可口的菜,我也懒得吃第二次。你陪我一晚上,之后我保证不再碰你。当然我也不让你吃亏,想要多少钱,只要你开口,我都满足你,怎么样?”
小棠瞬间失了血色。她用力想把他推开:“不怎么样。我没兴趣,你去找别人吧。”
何安礼咧起嘴:“其实你要是顺着我,我反倒没这么感兴趣,你越是这样不情不愿,我越开心,最好在床上一边挣扎一边哭着求我,那最合我心意。”
“你……你变态!”小棠惊恐万分,不管不顾地把他推到一边,急忙起身一蹦一跳去拿肘拐,何安礼从身后伸手一揽,让她撞进怀里,手瞬间收紧,低头在她耳边喘着粗气低语:“急着去哪儿?你是想去我家,还是想去酒店?”
“何安礼!”小棠一边去掰开他的手一边呵斥,“我可是罗渊的朋友,他要是知道你欺负我,一定会……”
“会怎么样?”何安礼嗤笑,“罗渊算什么东西?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他有今天靠的都是公司,是我。我能一手捧红他,也能一手毁了他。你大可以试试,他会选你,还是选自己的前途。”
说罢他扳过小棠的身子,让她面对他,扼住她的下巴,低头嘴就凑了上去,小棠尖叫着挣扎起来,脖子一阵剧痛。
突然,电话铃声响起,何安礼动作顿住,皱眉看向声音来源处——是小棠的手机。她慌忙从口袋里掏出来,看向屏幕。
小棠惊喜得几乎叫出声——是肖黎。她忙不迭接听起来:“肖黎!”
“小棠,”肖黎听到她声音发颤,紧张起来,“怎么了?你在哪?”
“肖黎!”听到他的声音,小棠几乎哭出声,“我在外边,和何安礼一起。”
“什么?”肖黎吼道,“你跟他在一起做什么?”
何安礼夺过手机,放到耳朵旁:“罗渊,你说我和田小棠在一起,还能做什么?”
肖黎声音冰冷:“何安礼,你在哪?”
何安礼撇撇嘴:“在哪又如何,你飞过来也赶不及吧。”
肖黎情绪极力压抑着,声音不稳:“你别动她。”
“我有些好奇,”何安礼说,“要是我动了她,你会怎样?”
“我会拖着你一起下地狱。”肖黎毫不犹豫。
何安礼沉默了,似乎有所忌惮。他眼睛眯起来,危险地盯着小棠,随后报了地址,说:“我只等半小时,如果吃完饭你还没到,那我就算是去地狱溜达一圈,也得带田小棠一起去。”
何安礼挂了电话,塞到小棠手里,低头看了眼时间,又看了看小棠惨白的脸,笑道:“可别说我没给你机会啊,你不如趁这半小时好好想想在哪做,开什么价。要是罗渊到不了的话,那我们就换个地儿继续。”
说完,他揽着小棠走到餐桌边,按着她坐到座位上。
小棠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空,又看看门口,心里七上八下。她心存一丝侥幸,即便肖黎赶不过来,从餐厅到何安礼车上的这段距离,她无论如何也能找到人求助,或找到机会逃脱。
何安礼仿佛能看透她的想法,咽下嘴里的食物,淡淡说:“我既然有办法带你来这,就有办法带你去别处。你有那个功夫,不如想想怎么讨好我,省得在床上太过吃力。”
小棠几乎吃不下什么东西。她忐忑地看着手机上的时间,何安礼饶有兴致地把她的紧张看在眼里,那满足的眼神仿佛是他一头以紧张和恐惧为食的怪物。
二十分钟过去了。二十五分钟过去了。小棠手抖得越来越厉害,何安礼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二十八分,门砰地一下被撞开,小棠猛地看过去,肖黎正站在门口,大口喘息着。
何安礼满眼失望,他啧啧摇头:“真是可惜……我正想去地狱玩玩呢,没劲。”
肖黎冷冷看他一眼,眼神里充满威胁。
小棠呼吸终于顺畅些,急忙起身去拿墙角的肘拐,刚走了两步,肖黎烦躁地把两只拐抢过来,重重扔到一边,拦腰抱起小棠,大步走出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