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瑞看他脸色不对,把装着抑制药的瓶盖拧开递给他:“港哥。”
男人扶着额头睨他,眼里全是森然,伍瑞拿药瓶的手一顿,没有退缩:“我昨晚找到几个订婚场地,晚上给苏小姐看一下就可以了。”
听见苏软,陈弘港还是接过药瓶吃了一颗。
“回去安排,无论大小,全部场所停业,时间待定。”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老大,全部停业,这不是一笔小数目啊!”
陈弘港冷嗤一声:“放心,这钱,我会在林卓身上连本带利讨回来。”
“告诉哪些工作人员,工资照发,这期间养足精神,不该碰的不要碰。”
说完,男人起身离开,伍瑞跟在身后。
上车后,陈弘港的电话响,是苏软打的:“你关了我的闹钟?”
这大清早的,兴师问罪来了,男人“嗯。”了声。
“你知不知道,我跟我妈说好了早上九点去看她的!”
陈弘港看了眼手表,十点半。
她说话的语气有点喘,像是在跑的样子,男人问:“到医院了?”
电话那头从牙齿缝挤出一句话:“托你的福,我迟到了一个半小时。”
“嗯,我过去接你,一会吃午饭好好给你赔罪。”最后两个字眼被他咬的格外重,苏软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挂断电话。
伍瑞将车掉头,往北坎医院开。
车子停在医院旁边的大型超市降速,伍瑞看了眼后视镜还在闭目养神的男人,嘴巴张了张,不知道怎么开口。
“伍瑞。”
陈弘港睁眼,满脸不耐烦:“你**被女人咬断了?说个话跟要你命一样扭扭捏捏的。”
男人今天心情不好,伍瑞抿了抿唇,委婉道:“港哥,见丈母娘空手去不太好。”
“昨天怎么不说?”
昨天你也没说要过来,这话伍瑞只敢在心里嘀咕,不敢说出来点这根炮仗。
他没回话,男人的脸色更臭了,伍瑞不敢在车上多待,立马打开车门:“港哥,我下去买东西。”
陈弘港到的时候,苏软正趴在床上,苏梦之的手在她头上轻轻抚摸,好似在哄小孩睡觉一样。
男人开门的动作放轻,伍瑞提着大包小包跟在身后进门。
苏梦之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指了指趴在床沿的苏软。
苏软睡着,陈弘港没在病房多待,轻声给苏梦之打了声招呼,便把外套搭在苏软身上,把人抱起来。
他的动作很轻,一直到回到车上,苏软才睁眼瞧了眼,见到熟悉的面孔,又重新合眼。
昨晚两人都玩的疯,折腾的又晚,她现在困的恨不得睡上三天三夜。
陈弘港带人去了北坎市中心的一处房产。
这里整个区域都是他开发出来的,除了顶楼两层,其他的都卖出去了。
陈弘港来到最顶楼,房子经常有人打扫,床铺都整理的很好,男人把苏软放在床上,来到落地窗边,俯瞰下面,今晚这里搞活动,晚上应该会有很多人。
苏软这一觉睡到六点,外面天色都已经黑的彻底,她醒过来,客厅的灯照进来,不算明亮,但足以看清这是个陌生的环境。
她先掀被子看了眼自己的衣服,身上的是件吊带睡裙,也就说她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醒过来,还被人换了衣服!
上午那会,她迷迷糊糊看的清楚,自己在陈弘港怀里,苏软伸着脖子,对客厅是试探喊了句:“陈弘港?”
语调带着她自己都没察觉的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