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桑紧闭双眸,泪水早已枯竭。
他无法理解,父亲究竟为何要亲自将他推入深渊。如今的他,每多活一天,便会遭受更多的折磨。
云博予望着失去生气的儿子,根本不敢去看那隐藏在衣物下的惨烈景象。
云博予别无选择,那个人已经多次明示暗示想要得到他的儿子。起初,他还能够勉强应付,送上许多俊美的少年和貌美的小倌。然而,那个人却始终未曾放弃对他儿子的渴望。
云博予感到无比屈辱,但云府目前的处境迫使他不得不屈服。
刘太医终于赶到。当刘太医检查伤口时,云南桑连眼皮都懒得抬起,仿佛已完全放弃自我。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块破旧的布料,任凭他人随意摆布。
刘太医看着云南桑的惨状,不由得连连叹气:“这……这……云大人,你怎么舍得啊!”
听刘太医的语气,好似已经习以为常,只是没想到床上的人是云博予的儿子罢了。
云南桑心里恨极了,看样子这不是父亲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去取悦那个男人。
那人到底是谁?云南桑闭了闭眼睛,努力回想,完全没有头绪。他只记得那人的手上似乎有个刺青,他从来没见过那个刺青。
他甚至不敢想报仇二字,现在的他根本也没有这个能力。
刘太医仔细给云南桑诊了脉。不愧是太医院院首,他在云南桑身体里发现了三种毒。有两种他能解,但是最早的那一种,他见都没见过,只是从异常的脉象里推测那是一种厉害的毒药。
刘太医叹了口气,开始开药方,并从药箱里拿出一盒药递给云博予,示意他给自己儿子涂抹。
“身上的伤还好办,只是这私处,怕是得养上至少一个月。我给他开了活血化淤的药剂,按时喝。体内的毒,有两种慢慢就能随着排泄排出体外。但是最早的那一种毒,老朽也无能为力。”刘太医说完就将药方留下,准备离开。
云博予赶忙追出去:“刘太医,若是有人问起今日之事……”
刘太医赶忙摆手:“云大人放心,老朽处理这等伤处没有一百也有五十了,云大人可明白?”
云博予连连点头:“明白!明白!那位也是专门嘱咐过只能找您来瞧犬子之伤。我送您出去。”
云南桑听着二人的对话,心底苍凉一片:呵!父亲大人啊,对于自己中毒的事毫不关心,只关心今日之事会不会被传出去,影响他的面子。
云南桑觉得心都要裂开了,他自问一直算是个听话的儿子,但是听话给自己带来了什么?
他越想越难过,喉头一片腥甜,终于一张口吐了一大口血,终于昏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