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什么花？”

“……”

温以柠抬头环视了一下，客厅里除了他们两个已经没人了，这才发现他是在问她。

这重要吗？

“都喜欢。”

温以柠随口应付。

“……”

沉默良久。

温以柠扔掉棉签，收拾好医用托盘，就听到沙发上的男人缓缓开口：“中草药如何？”

温以柠站在沙发边，一怔，“什么意思？”

裴骁将目光投向客厅的落地窗外，示意她。

“……”

他要在外面种中草药？

温以柠疑惑地开口：“你……不是喜欢黑色曼陀罗吗？”

“……”

过了几秒，裴骁缓缓从沙发上站起身，托起她的臀朝楼梯口走去，“不吉利。”

“……”

他这种刀尖舐血的人，居然还在乎吉不吉利？阎王爷看到都要绕着走吧。

“哦，中草药挺好的。”

温以柠道。

不要白不要。

“嗯。”

随着阶梯的攀升，裴骁的手掌开始不规矩地在她腰间放肆，“我说过……做我的女人，除了自由，你什么都能有。”

温以柠已经顾不上他在她身上作恶的双手了，连忙接话：“那我能有手机吗？上学呢？”

“问你自己。”

裴骁的嗓音仿佛一张砂纸，狠狠从她的耳道磨砺而过，说罢低头攫住了她的唇。

温以柠承受着来自他的狂风暴雨，不自觉地掉入他的陷阱，回吻过去。

既然逃不掉，就尽可能利用他好了。况且在何妈恢复健康以前，她还不能让他腻了她。

头晕脑胀之间，温以柠被抛到床上，陷入柔软的床垫。

男人高大的身躯像一座山，克制着没有压在她身上，却莫名地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温以柠强迫自己去理清最近发生这些事的思路，意识却情不自禁地被耳边的存在感打散。

她只能关注他。

灯光晃过他肩膀处未愈的咬伤，颜色深浅不一的两个圆弧交错在一起，格外醒目。

转而，他来到她的脸，低头啃咬她的泪痣，沙哑的嗓音像一片羽毛，在她心上轻挠——

“真干净。”

话落，温以柠眼眸一湿，抬手咬住自己的手背。

……

月光浓郁。

暧昧旖旎的氛围又一次短暂地落幕。

裴骁翻身走下床，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给凌翼拨去一个电话：“找三个人守着那大妈。”

“是。”

裴骁低头凝视着趴在床上的少女，海藻般的黑发铺散开来，有些凌乱，遮挡住了她的半张脸，他伸手替她撩至耳后。

“还有，这小东西找外公的时候，派人帮着点。”

“呃……是。”

电话那头的凌翼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些什么。

这小东西……这……

“骁爷，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先挂了。”

凌翼语速飞快。

“嗯。”

得到肯定的答案，他立刻按下了终止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