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快了吧。”常昆和胡婧对视一眼，回道。

又一次地过年就这么来了。

和上次不同的是，这一次，除夕夜常昆是在家里过的。

在郓县老家和父母一起度过了一个完整的除夕夜。

听完梳着哪吒头的王妃和奇怪发行的那鹰在春晚上唱着的“来吧，来吧，相约九八”，常昆也想跟着哼几句。

“来吧，来吧，相约柏林。”

……

前往柏林的航班上，《小武》剧组一共就还是那几个人。

摄影师余利威从港岛坐飞机前往柏林。

所以，这里面就只有四个人。

贾章柯，王红伟，常昆。

以及家里经商还算有钱，自费前往柏林电影节，想着去玩一趟见见世面的胡婧。

“哎，你说这回咱们真能拿奖吗？”

透过窗户往外看去，胡婧眼睛里满是憧憬。

如果说之前还一直担心老师知道的话。

现在都住上飞机了的她已经把那个想法给抛之脑后了，满脑子就一个想法，争取拿个奖！

到时候说出去多有面子？

姐们儿的处女作是柏林电影节上拿了那什么什么奖的作品。

再想想那群还在苦比的练功的同学。

那感觉，别说了。

“可能也就不如梅亭姐了吧？”胡婧咂咂嘴，“她现在居然都和张国容一起拍戏了，演男女主角，上次回来那个眼镜，就是张国容送她的，名牌。”

“没事，等改天我也送你个眼镜。”常昆笑笑，“到时候你就跟人说，这是常昆送你的。”

“搞不好比张国容送的眼镜的价值要高的多。”

“说正经的呢。”

“我也是说正经啊！真说不准。”

“哎，说起来，张国容就是这次柏林电影节的评委之一啊！”王红伟扭后头，道，“咱们这部片，很有可能沾到光，华语电影人当评委，适当地偏向一下华语电影也是应该的嘛。”

“别想这些了。”贾章柯是很开心的，眉毛都没那么耷拉了，可说起这件事来还是没底，“今年的主竞赛单元好多华语片的，还有一部《愈快乐愈堕落》直接就是港岛那边的片子，轮也轮不到咱们啊！”

“放宽心点，比什么都强。”

“当初拍的时候我都没想到能拍完，更别说到柏林电影节了，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咱们就算是胜利了一多半了。”

“贾导，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

“行行行，咱们此去柏林，一定满载而归！”

……

在空中飞了十几个小时，飞机终于落地了。

一行人踏入了一个既古老，也不古老，绝大多数建筑都是二战后翻修了的城市。

打了辆出租车后便来到了柏林电影宫旁边的君悦酒店住下了。

《小武》的首映被组委会安排在了第三天的上午第二场。

所以参加了一下开幕式，看了开幕式影片《因爱之名》后，众人开始了到处看片，去给别的提前首映的片子捧场的模式。

首先是那部关金鹏的《愈快乐愈堕落》。

红颜易老。

三十岁的邱淑珍，已经有些走下坡路了，人也胖了一点。

这让常昆只能追忆往昔，在看电影的时候满奈子都是她演的那些经典角色，什么慈禧，小猫，邱若男……

可惜，老了。

好在下一部就有年轻的。

是陈充导演的一部片子，叫《天浴》。

17岁的嫂子璐，正值青春年华，演的相当不错。

但胡婧却毫不关注对方的演技，待到走出电影院后问了常昆一个和片子没太大关系的问题，“你说她演的时候是亲自演的吗？还是替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