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殿六维之五重天之星河宇宙。
这原本有一群永恒仙灵负责炼化此地的业障。
他们有的来自永恒,有的来自尊者墨灼的任命,为首者是一位都督兼副总督。
后来被借调去其他六维,星河宇宙变成一块无主的香饽饽。
说是借调,等永恒十年期限已满,那位副总督自然成了其他尊者底下的兵。
其他宇宙的都督得知后有意染指。
然而他在星河宇宙内遗留的影响很大。
他在位时,他主张发展的修炼主流是修仙得道。
五重总督为了切断其在星河宇宙的影响,改修仙体系为星神体系。
其他都督响应其所为,也纷纷介入。
时至今日,离黄殿六维的下一个调整期,还有不到二十年。
星河宇宙早已成为五重总督、副总督与其他都督共同瓜分的后花园。
永恒维度一天,五重天内十年。
永恒维度十年,五重天三万六千年,此为一调整周期。
对来自永恒的仙灵来讲,他们在六重天担任要职,是要在永恒十年期限内,炼制完成一定数字的特定种类劫石。
否则即是任务上的失败。
迎来的将会是来自六道学府联盟的处分。
星河宇宙的前都督,提早完成了数字任务离开了。
这给了其他都督减轻压力的一个渠道。
李纺媞是黄殿六维五重天,地位仅次于总督郑方兴的副总督,居住于规模第二大的业障之地。
她专门主管五重天的劫石炼制效率,身上承担了三百八十四处宇宙所炼制劫石的数字总和。
除了总督与其他四位副总督,李纺媞有权向其他都督分配炼制劫石的数目。
眼下,调整期在即,李纺媞清点黄殿六维五重天总共炼制的劫石,惊奇的发现,她身上所肩负的数字任务居然还没有完成。
除了一批早早完成任务被借调走的五重都督,有三处宇宙的都督,三万六千年以来,一直不作为。
他们不专心从自己下辖的宇宙中炼制劫石,反而去干涉类似星河宇宙的无主之地的发展。
李纺媞的眉宇间,登时蒙上了一层寒霜。
她传唤来一位异灵者,吩咐时语气冰冷至极:
“你持我命,去挨个拜访七杀、冰魄、苍奕三位星神,替我问问他们背后的主子究竟想干什么。顺便传达我的一句话,我若不好过,大家也都别好过!”
异灵者领命,急匆匆地奔赴了星河宇宙。
异灵者属于是六重天内,被永恒仙灵弃而不用的分魂化身,体内自带劫力,无法主动攻击,却能自主护身。
暂居于六重天内的永恒仙灵十分热衷于将这类分魂化身发展成为亲卫。
李纺媞刚派出异灵者不久,然后习惯性的看了眼交易云,一个最新的消息映入眼帘,她当场震惊在原地。
在墨灼与三百八十四位都督的通讯频道里,破天荒地发来了一条布告。
核心内容是,鸿远自永恒降维,着其任黄殿六维五重巡察使,暂代星河宇宙都督。
李纺媞内心惊疑不定。
按五重天的时间流逝来算,墨灼已经对五重天不管不问至少有六万年。
饶是她与五重总督郑方兴是墨灼的坚定拥护者,在六万年的消磨中,这种坚定也开始陷入了动摇。
现在调整期在即,尊上墨灼突然降来了一位巡察使,暂代星河宇宙的都督。
恰巧不巧,星河宇宙又正进行一番大动作。
李纺媞顿时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她离开了定居之所,直奔五重总督郑方兴所在。
半路上,她遇见了其他的副总督。
一位副总督,他负责监督其他总督、都督,名季五。
一位是主发展代言者势力的副总督,商从霜。
一位副总督负责协调永恒仙灵和代言者势力,何震。
“看来大家反应的都很迅速。”李纺媞淡然一笑,说道。
商从霜:“尊上派遣巡察使可是大事,岂能不与方兴总督探讨一番。”
季五脸色微微一沉:
“要我看,肯定是因为你们在星河宇宙折腾的太大了,尊上都看不下去了。”
何震闻言就不乐意听了,有话直说:
“尊上他不管不问六万年,如今他才看不下去了?早做什么去了?”
商从霜:“我看,大家不必给那位新来的巡察使好脸色。”
李纺媞伸手制止,对商从霜言:“不利于永恒的话不要说,待会大家见了方兴总督只管就事论事,切莫臆想猜测。”
众仙微微颔首。
他们来至郑方兴的住所。
这是一处绝地,蕴含着数十种劫力所混杂的业障。
绝地的门户被四位异灵把守。
在例行通报后,李纺媞,商从霜,何震,季五随着管事的异灵一路向绝地深处走。
不一会,眼前的风景大变。
四人所望之处,周围绿树环抱,环境清幽宜人。
一座建筑散发古朴气息的外观,看上去十分气派。
朱红色的外墙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显得格外高贵典雅。
大门两侧各有一尊雄壮的狮状劫兽,昂首挺胸,守护着这座宅院。
门前的石阶宽敞而整洁,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盏发亮的灯,宛如星光璀璨。
走进宅院,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宽阔的草坪,绿草如茵,点缀着五彩斑斓的花朵。
草坪中央是一座喷泉,泉水喷涌而出,水珠在空中舞动,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
四周的树木郁郁葱葱,鸟语花香,让人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
郑方兴,时任黄殿六维五重总督。
他早已摆好一桌茶水,就等着李纺媞、何震、商从霜、季五入座了。
四位副总督面面相觑,不知道郑方兴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郑方兴面露喜悦,示意四位入座。
四人默默围坐在桌旁。
郑方兴激动地说:
“尊上终于有所行动,诸位,我们要熬出头了!”
季五率先泼了郑方兴凉水:
“那名巡察使是怎么回事,恐怕我们要先搞清楚。这几万年来,我们背着尊上都做了什么,总督大人恐怕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