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错，你是开发了什么应用程序吗？”闾冰问道。

“没有，这个用的是现成的东西。”张嵩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将电脑转了过来，屏幕上是打开的工作表，“操作很简单，把混合物里的成分导进这两个框，点一下筛选就行。”

“噗！”岁岳没忍住喷了。

“他……他怎么了？”张嵩疑惑地问。

“他这两天感冒。”闾冰仍然绷着没有表情的脸，“还有点后遗症。”

岁岳点点头表示确实，随即拿起纸杯，借着喝水掩饰自己的表情，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他还是没想到会是……这么个情况。

工匠是觉醒者的一种，他们会获得制造某物的知识，在没有外界介入的情况下会深信不疑，认为这是某种合理正常的造物。这描述外加见过的高端造物让岁岳没想到，面前这位工匠造出来的居然是个像冷笑话的东西。

“我们能看一眼构造吗？”闾冰指指上部不透明的分选部分。

“这就是我的商业机密了。”张嵩作势拒绝，忽然话锋一转，“当然给你们看一下是可以的。”

随即他撕开胶带，展示里面的东西。

一块电路板，数据线连到电路板上的电线，以及几根小棍子，完全没有该有的分选构造，可偏偏它就在他们眼前完成了分选工作，岁岳甚至怀疑电路板本身一点用没有，完全是工匠的力量在起效。

“嗯……很不错的设计，”闾冰作势沉思，岁岳非常钦佩他的表情管理能力，“方便问几个问题吗？”

“您说。”

“您是什么时候想到这个点子的？”

“就两天前，灵感冒出来之后就做了。”张嵩骄傲地回答，丝毫没注意到自己的“研发”工作有什么不妥。

“好的。”闾冰点点头，“在想到这个点子之前之后，有没有我们这样的人和你们接触过？”

“没有没有，这你可以放心，我就找了你们，不会两边横跳抬价的，做生意嘛，最重要的是诚信。”张嵩以为是询问对手公司的事，立刻否认。

“你有看到过什么奇怪的东西吗，触发你灵感的，我们得考虑你参考了哪个专利的可能。”

“没，这是我自己想出来的。”

“身体有什么不对的感觉吗，这东西应该没有危害性吧？”

“没有。”完全驴唇不对马嘴的无关问题，可张嵩依然毫无疑议地回答了。

“你有没有见过一些特殊的符号，像是眼睛、龙、蛇，或者太阳，可能是标志，也可能是谁的衣服上，那些是我们的竞品公司。”

“没有。”

岁岳看了眼闾冰，什么都没说。

“很好，情况我们基本了解了，我们会如实回报公司。”闾冰结束了隐晦的盘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