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诗芸坐在床沿上,轻抚着她的胸口。
叶诗涵赶紧快步走过去,一把拉住了三夫人的手。
“娘,你怎么了?怎么旧疾又发作了?”
三夫人没好气地瞥了叶诗涵一眼,将脸转向了里侧。
“还不是被你那个不要脸的夫君气得!”
“他居然敢威胁你娘!”
“这五年来我视他如亲儿,他居然如此对我!咳咳!”
三夫人忍不住又是一阵咳嗽。
叶诗涵赶紧抬手轻拍起她的后背,“娘,别激动,别激动,身子要紧!”
叶诗芸将小嘴一撅,“四姐,你这个夫君真是无耻至极,我好心去他房间找他,让他给娘赔个不是。”
“他居然说是娘不对,死活不肯赔礼道歉!”
“还说自己是个读书人,不是治病的郎中,娘病成这样,他也不肯来看看!”
“我现在算是看清楚了,你这个夫君就是个白眼狼!枉费这么多年来我们家对他的好,你早点写封休书把他休出府去吧!”
“我现在看到他就恶心!”
叶诗涵眉头紧皱,问道,“他不肯来给娘治病么?”
“对!他现在是铁了心要跟你和离,把我们都视作仇人,对我们动不动就摆脸色,恶言相向!”
“我猜他跟下人乱来就是为了要恶心你,逼你写休书休他的!”
“说不定他早在外面有相好的了!”
叶诗芸喋喋不休地说着,唾沫星子飞扬。
叶诗涵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她缓缓地站起身问道,“那有没请郎中来看看?”
“请了,也开了药了,但效果不佳。”
“你也知道的,娘这病非得止血丸才得好。”
“这个林见智就是仗着自己会制止血丸,才敢这么嚣张地对待娘和我。”
“他还跟娘说,要爹去向他赔礼道歉,还他清白!”
“这什么玩意啊!天底下也没听过让老丈人跟女婿赔礼道歉的!”
“他一个倒插门的穷小子,算什么东西!”
“若不是我们顺天府养着他,他都要饿死在街头!”
叶诗涵急忙打断了她,“好了,别说了,我去找他问问情况。”
说着轻抚了一下三夫人的额头道,“娘,您先歇着,女儿去去就来。”
三夫人转过头蠕了蠕嘴道,“我听老丁说,他一早便去了宫中进折子,想必是要陛下准他和离。”
“这样也好,他主动去提我们也省了事,你也不必跟他多说废话。”
“只需问他要来止血丸的药方即可,这一点确实是娘疏忽了,没有早做准备。”
“只当是病不会复发了,却不想一生气病又来了,他若是要钱,你尽管让他开口,只要不是要的太多,我们给他便是。”
叶诗涵叹了口气道,“唉!他岂是个爱钱之人?罢了,我去问问他吧!”
说完转身出去了。
来到了西厢房,见房门虚掩着,叶诗涵捻了一下衣角,推门走了进去。
林见智正趴在案头埋头疾书。
身后是一堆小山似的书籍。
叶诗涵咳嗽了一声道,“夫君,在写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