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宥安今天给她的所有文件,她都过了一遍。
将重要的,紧急的放到离她最近的位置,依次往后排。
每个文件上都有标注最后交付期限,所以分起来也很方便。
谢宥安只在中间过来给她倒了杯热水,看了眼她工作进度后,就再没来打搅她。
也因为宋诗诗对待工作的认真态度,贺向哲和莫铭非再没开过玩笑。
听到莫铭非喊了一句“下班了”,宋诗诗这才从文件堆里抬起头。
她看了眼腕表,已经下午五点多钟了,确实该下班回去了。
将桌上的文件收拾进身后属于她的柜子里,并锁好,宋诗诗这才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
宋诗诗站在公交站台,回一号院的公交还没到,今天怕是来不及回去做晚饭了。
突然一阵汽车鸣笛声响起,她下意识抬头望去,就瞧见谢宥安摇下车窗,冲她招了招手。
宋诗诗还以为谢宥安是有工作上的事情还没跟她交代完,于是走到车边,微微弯下身子,透过车窗看他。
“上车,我载你回去。”
“谢谢,不用了。”
除了工作以外,宋诗诗并不想和谢宥安之间有过多牵扯。
这也就意味着,她并不想欠谢宥安任何人情。
说完,宋诗诗转身就往回走,重新站在公交站台下。
谢宥安皱眉,打开车门想追过去,可就在他一只脚踏出车外时,身后刺耳的鸣笛声响起。
谢宥安朝后看了眼,见是自己堵住了别人的道,他再次瞄了宋诗诗一眼。
见宋诗诗连眼角余光都没留给自己,谢宥安不甘心地坐回车上,将车开走。
谢宥安的车远去,宋诗诗刚松口气,一辆轿车又停在了她面前。
还不等宋诗诗反应过来,只见孟寻州从驾驶室出来。
“走吧。”
孟寻州唇角弯弯,显然心情很好。
宋诗诗坐上车,这才问:“回大院吗?”
“先带你去吃饭,然后咱们先去你那房子看看。”
孟寻州说得自然,好像那房子是他的一般,这上心程度比宋诗诗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孟寻州带着宋诗诗去了国营饭店,点了两个菜,吃完就走。
“你很赶时间吗?”
宋诗诗看他健步如飞,她跟在后面实在有些费劲,忍不住问道。
孟寻州脚步一顿,猛地回身。
“啊!”
宋诗诗没想到他会停下来,还转身,她的鼻子被撞得生疼。
她紧拧着眉心,捂着鼻子,抬头与孟寻州对视。
“你干嘛?”
“怎么了?鼻子撞到了?”
说着,孟寻州抬手就要将她的手挪开。
宋诗诗直摆手,瓮声瓮气地说:“没事,没事,咱们还是赶紧走吧,天黑就什么都瞧不见了。”
感觉到手心一股温热。
完了,她好像撞出鼻血了。
宋诗诗仰着头,将眼眶里刚刚装出来的眼泪逼回去。
这时候哭,真是太丢人了。
她这一动作,孟寻州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当即将她抱起。
宋诗诗吓得失了声音,捂着鼻子不知该作何反应。
直到被孟寻州抱到车上坐下,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看着孟寻州因紧张而拧着的眉,弱弱地说:“只是流了一点血而已,没多大事儿。”
孟寻州就像没有听到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