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忧红着眼眶,有问必答,模样柔弱无助,将失去父母以后无助可怜演绎的淋漓尽致。
大家看着她这模样,又看着两个小的,都叹息着:可怜哟!
来到出事地。
虽知道遇上土匪是凶多吉少,可看到血泊中的夫妻俩,以及那几具没有脑袋的尸体时,纷纷倒抽一口凉气:“天老爷呦、”
如意与弟弟扯着嗓子嚎时,俏书生的声音传上来:“你们终于来了。”
有人从芦草里面冲出来,正是守在这里的傅玄骁。
看着大家手拿锄头,傅玄骁完全不似之前的冷漠,又像是在面对叶无忧时般纯粹,举手大喊:“大家别冲动,小生是封州乐山县秀才。”
“你在这里作甚?”就算是秀才郎,也没有半分松懈,依旧拿着锄头防备。
任谁看到这么多尸体,一个白净秀才却突然在这里,都会心生警惕。
“小生姓袁名成岸,家母曹六娘,本是石鸡村村民,十九年前嫁与镇上袁家,只因得罪当时县令,不得已前去封州、、、”
说完,不动声色的去看了一眼叶无忧。
仅仅这点时间,他已让属下调查了石鸡村,并借用了十五年前得罪了当时被县令所迫搬离去了千里之外的封州,却在途中遇到山匪,一家子惨死的袁家。
曹六娘确实有个儿子,却早已不在,他拿来成为自己的身份,一点也不心虚。
可稀奇的是,连这些都查到了,他却没有查到这女人半分消息。
这叶家大姑娘,从小除了力气大一点之外,根本就没拜过师,更不可能有功夫。
但这女人提刀杀人,刀刀致命,一看就是专业训练过……
“你是曹家六娘的儿子?”
不少年长的,自然知道曹家六娘十九年前嫁到了镇上袁家,也知道出了事搬走了,只是这曹家六娘出事以后就再也未回过村了。
现在得知眼前俊俏书生是曹家六娘的儿子,表情这才松了几分。
傅玄骁语气诚恳:“是,家母虽在封州不便回乡探望外祖,却一直记挂着外祖家,只是家中多有不便,直到去世也未能、、、”
话未完,头已低下,语带忧伤道:“小生想完成家母心愿,待守孝之后,前来探望外祖外祖母。”
大家得知曹家六娘去世,纷纷唏嘘,可现在也不是说这事的时候。
看到躺在地上的叶老五与刘氏,都是一叹。
特别是叶家几个伯父,看着弟弟与弟妹如此,又瞧着哭的伤心的侄子侄女们。
叹了口气,沉重道:“先将老五夫妻带回去吧,至于这些匪贼尸体、”
正为难要如何处理这些尸体时,傅玄骁出声:“将这些尸体埋在芦草那里去,那里的沟深,不易被人发现。”
众人看着模样俊俏又乖巧的袁家秀才,下意识就听从他的安排。
几个高大的叶氏族人抬着这些尸体去处理,拿着锄头的村民处理血迹。
叶大伯让人将弟弟弟妹尸体抬到牛车上,难受的同时,心里隐隐有着担忧。
那么大的动静,不可能传不出去。
要是野鸡山土匪知道了,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回到村里以后,叶家几位族叔长辈得知这事,也是深深叹了口气。
可事情已发生,除了将眼前的事情处理好,让大家多警惕,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而派去刘家村报丧的叶氏族人,将这事告诉今日办喜事的刘家人听后。
刘家大舅母脸色十分难看。
等人一走,啐了一口:“呸,早不死晚不死的,偏偏今日没了气,真是晦气!”
刘文祖一听,在那里小声阻止:“娘,姑父姑母要不是来喝酒,也不会出这样的事情。”
大舅母可不认同,尖声说着:“我看他们夫妻就是福薄命短的,可别赖在我们身上。”
看着儿子,温声:“儿啊,你也看到了,你这表妹不合适,赶紧将她给忘了,娘给你找个更好的。”
她儿子现在是秀才了,哪里能找穷酸家的,要找也得找镇上的。
刘文祖低着头,小声:“娘,我觉得表妹挺好的。”
看着儿子那不争气的模样,眼中闪过不快。
让那小贱蹄子进门是绝不可能的,看来得想个法子早点解决才行……